是松口气,渐渐平复下来,抢盐狂潮消退,在逐渐的恢复理性。
但官场上的沸腾,仿佛才刚刚开始。
弹劾毕自严,李邦华,王永光,再到周延儒,魏忠贤,冯铨,周维京的奏本,从南直隶,甚至整个大明,马不停蹄的飞向京城。
这种盛况,从未有过!
扬州府。
冯铨已经从苏州府回来了,一进两淮转运司府院,就沉着脸,径直走向后院。
毕自严刚刚送走一批人,正头疼不已,听到冯铨回来了,只得打起精神,上前见礼。
“下官见过阁老。”毕自严见礼。
冯铨沉着脸,摆了摆手,径直坐到主位上,道:“我听说,凶手抓到了?”
毕自严神情不动,道:“是。扬州府正在查办。”
冯铨与毕自严都是钦差,冯铨身为阁老,在官面上,他自然是要压毕自严一头的。
冯铨冷哼一声,道:“杀害朝廷命官,一定要严惩,决不能宽宥!”
“阁老说的是。”坐在下首的毕自严淡定的道。
冯铨看着毕自严,语气断然的道:“周兵和在任上颇有功绩,又因弹压盐价而被害,我想请毕尚书上书,请求恩典。”
毕自严顿了下,道:“阁老,下官的意思,是等两淮事了,再请恩典。”
冯铨见毕自严推脱,忽然轻轻一叹,道:“说的也是。我这一次下去,发现这些个盐场,乱的不像话,确实需要严肃整顿。孙尚书压力不小。”
毕自严见冯铨转了话头,仍旧波澜不惊,道:“阁老能亲巡视盐场,亲力亲为,令下官敬佩。”
冯铨一直悄悄观察着毕自严,见他丝毫情绪不露,道:“我听说,近来找毕尚书请客说情的人不少?”
毕自严道:“确实不少,下官都推脱了。”
找毕自严的人,不比周延儒的少,不少人还德高望重,令毕自严推脱的话都不好说出口,惹来了一堆不满。
冯铨面露一丝微笑,道:“毕尚书,所谓官场,不过是人情世故,有些事情可以推,有些事情可以不推。就比如,这两淮转运司的人选,完全可以留到朝廷共议。”
毕自严登时明白冯铨打的主意了,稍稍思索,便道:“冯阁老,户部的意思,是将两淮的盐务,暂交应天巡抚代管。”
冯铨眉头皱了皱,道:“长芦就是天津巡抚代管,这是要成定制了?”
毕自严见冯阁老不高兴了,忽然道:“下官听说,冯阁老与周侍郎要结亲了?”
冯铨有些意外,道:“毕尚书也知道了?”
冯铨与老友周延儒的结亲,在他来看,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在毕自严等人看来,冯铨与朝廷新贵周延儒结儿女亲家,这是为求自保,在安排退路。
毕自严露出一丝微笑,道:“魏太监在这的时候,与下官偶尔交谈过几句。”
冯铨见毕自严提到魏忠贤,神情动了动,旋即道:“南直隶那边,羁押了那么多朝廷重臣,是要大肆诛连?”
毕自严对冯铨有警惕,面上不露分毫,道:“南直隶闹的那么大,朝廷不予严惩,交代不过去。”
冯铨脸色顿沉,道:“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六部高官,是朝廷重臣,即便有人有罪,可也有不少是无辜之人,就不作任何甄别,一律问罪吗?”
见冯铨端起了阁老的架子,毕自严神色沉吟,道:“阁老,这些,非下官所辖,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冯铨眼神微冷,心里更加不安。
谁不知道,毕自严与李邦华才是当今陛下的心腹?所有事情,没有他们二人的点头,魏忠贤怎么可能肆无忌惮抓那么多大臣,他不要命了?
由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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