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曾经与他一起共事,两人坐下了不少事情,一旦揭发出来,两人谁都讨不了好!
这郎中好整以暇,没有半点畏惧。
不少人脸上更是出现了看好戏的表情,倪文焕已经今非昔比,被阉党抛弃,又无圣眷,再加上一屁股屎,平日里,大家相安无事,可要是动他们的权力,那就不一样了。
倪文焕心头大恨,但转瞬又冷静下来,慢慢坐回去,语气冷淡的道:“命令,我已经宣布了,现在,谁不从,可以站出来。”
堂中的人见倪文焕变幻之快,有些犹豫了,悄悄对视一眼,一个员外郎出列,道:“下官不从,下官将上书,对这份命令执意,请陛下收回成命。”
“我也不从,必将弹劾奸臣!”一个暴脾气,直接冲着倪文焕大声。
“下官也是。”
“我也是。”
一连站出来了六个人,其他人则没有动。
倪文焕扫过这几人,目中狠厉一闪,道:“来人,全数押下去!宣文琢,给我严审,本堂要拿供状呈报陛下!”
“是!”早就准备好的宣文琢大声应是,直接挥手。
一众衙役,直接扑向那站出来的六人,死死按住,镣铐加身。
“倪文焕,你敢!”有人怒吼,拼力挣扎,道:“你这是打击异己,是奸臣所为,我一定要弹劾你!”
“倪文焕!”有人咬牙切齿,怒吼道:“你难道忘了吗?当年,你陷害的那些人,贪的那些人银子,为了崔呈秀杀……呜呜呜……”
还没吼完,就被堵住了嘴。
倪文焕冷眼看过去,又扫过堂中的其他人。
一众人,鸦雀无声,纷纷低头,没有人再站出来。
有几个头上出现冷汗,心中暗暗后怕,这才想起来,倪文焕可是五虎之一,手段凶狠暴戾!
倪文焕见没人说话,他也不说话,径直起身离开。
宣文琢见状,亲自将这些人押入大牢。
大堂中的人,相互对视,一个个神色凝重,心头惴惴,不敢多言,连忙离开。
倪文焕与宣文琢前后脚就到了大牢,看着被挂在刑架上的六人。
“倪文焕,你为了帮崔呈秀杀人灭口,为了魏忠贤贪渎修河款,草菅人命,卖官鬻爵,这些事情,我都有证据!”
倪文焕刚进来,就有人伸着脖子,铁青着脸怒吼。
倪文焕瞥了眼牢房里,见都是他的人,拄着拐,淡淡道:“给我用刑,往死里去,让他们将东西都交出来。”
宣文琢是倪文焕的心腹,知道倪文焕的意思,阴狠的的道:“堂官放心,这些人,每一个是硬骨头,最迟到晚上,我保证,他三岁时尿过几次床我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倪文焕面无表情,在椅子上坐下,将拐放在身前,脸色平静,双眼都是凶狠。
“倪文焕,我要跟你同归于尽!”有人听着,气急怒吼。
“啊……”
突然间,六人先后不一的大叫。
他们胸口,有着一块通红的烙铁,狠狠的按在了他们胸口。
倪文焕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双眼痛恨又爽快,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还没有到晚上,倪文焕想要的东西,几乎全被他找到了。
牢房里,看着一封封他的亲笔书信,由他按结的结案陈词,尤其还有一本账簿,是他原本在太常寺分赃的账簿。
倪文焕面无表情,慢慢撕开,一张一张的扔进火盆里。
不多时,宣文琢拿着一叠供状,道:“堂官,都好了,各项证据都已查实,到了那里都没问题。”
倪文焕看着火盆里的‘证据’烧完,接过这些供状,仔细看完,而后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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