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袖子外的手轻轻颤抖, 慕秋下意识往外走去。
她走太急，将出屋子时险些被门槛绊倒在地，扶着门才勉强站稳。
冬风迎面吹, 慕秋情绪冷静下来，绪还在翻涌。
大伯父怎么会突然出事？
难是卫流？
不。
慕秋又自己否定了种猜想。
不可能是卫流, 大理寺和刑狱司在合力查办私盐贩卖案, 两边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卫流弑杀，以他的心计智谋, 不像是会做出损人不利己事情的人。
那好端端的, 在简老封君八十寿辰上，大伯父怎么就落水了？！
“二姐姐，你怎么了？”瞧着慕秋神色不对，慕雨惊上前。
“落水的人是大伯父。”慕秋边走边说, 句说完, 她人已疾步出了水榭。
别的事情都可以放后面再考虑, 当务之急是确定大伯父的安危。
慕雨抬手捂着嘴，神色骤然煞白，追着慕秋的背影跑过去。
方才对落水事漠不关心，仿佛完全没听那声声撕心尖叫的卫流, 因慕秋句抬起来。
他的目光掠过亭台楼阁, 掠过翘角飞檐屋上雪, 最后落在庭院那处的人工湖泊上。
身形腾跃, 几个起落之间，卫流直奔庭院湖泊而去。
人影迅疾闪电，从慕秋顶上掠而过。
慕秋察觉不对，抬起来。
只见浩浩蓝天白云望无际, 没有任何异常。
***
卫流赶湖泊边缘时，距离书童发出呼喊不过几十息时间。
他在湖面上梭巡番，在湖泊最西边瞧见了个穿着华服在水中扑棱挣扎的身影。
那个地方走动的人不多，不过简家还是在那边安排了几个侍卫。
此时，那几个侍卫纷纷做出反应，下饺子般跳入湖中，其中还有两个泅水好手。
在那挣扎的身影即将沉入湖里前，两个侍卫顺利接近他，左右钳着无力挣扎的慕大老爷游回湖边。
确定人已经被救下，卫流紧绷着的唇角才略略放松些许。
很快，卫流的脸色又变难看下来。
那是慕秋的大伯父，又不是他的，他来么急干什么。
不过既然都来了，那就再去看看吧，别白跑趟。么想着，卫流施展轻功，穿过凉亭和周遭人群，直抵湖泊最西边。
除了简府的侍卫外，卫流是最早的宾客。
溺水的慕大老爷正好被拖回岸边。他两眼紧闭，呼吸渐弱，显然是失去了意识。
书童把扑了过去，趴在慕大老爷身边号啕大哭：“老爷，老爷，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我要怎么向夫人和二老爷交啊！”
“用木棍撬开他的口，再找张椅子，让他横伏在上面，快去！”卫流迅速吩咐。
些年里，他去过很多地方，曾在江边见过大夫是何给溺水的人做急救的，依葫芦画瓢番绝对没错。
场面因书童的哭喊而显混乱，卫流句给众人指了明路，无人置喙，纷纷顺从行动起来。
卫流走慕大老爷面前，撩开衣摆蹲下身来，刚想为慕大老爷解开衣领扣子，突然，他瞥见慕大老爷手掌虎口处的茧子，神色凝。
须臾，他的神情又恢复原，对简府侍卫：“天寒地冻，慕大老爷浑身都湿透了，附近有暖阁吗？”
“有。”
“送过去吧。”
前行几十步就是暖阁。
简府侍卫手忙脚乱把人抬进暖阁里。
暖阁里所有东西都是成的，侍卫按照卫流的吩咐令慕大老爷趴伏着，两人前后抓着慕大老爷的和脚，有节奏地颠着他。
不多时，慕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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