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天崩地裂也绝不会有丝毫松懈的感觉。
这感觉很熟悉,让他想起很久之前自己第一次触到这尘世的空气,第一次看到这世间的光芒。那时候,这个温暖平和的气息就已经陪伴在他身边。
有时候父王会刻意而不厌其烦得跟他说丞相肖长离是如何如何好的人,要他尊他敬他,一世以他为表率。
其实不用多说,这一切他都知道。
肖长离调整了呼吸,抬头看了看崖顶,对云煦道:“等一下闭上眼睛,我带你上去。”
云煦点头,却并没有闭眼,因为他一点也不害怕。
他感到空气骤然变得急烈,风声刮过耳畔,呼呼作响。周遭景物快速变化着,不过片刻,他们已经站在了平地之上。
“兄弟,欢迎回来。”广岫张了张双臂表示迎接,“再不上来,这位沅统领怕是就要跳下去殉职了。”
沅胜连绳索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往自己腰上缠呢。见云煦和肖长离都无大碍,他松了口气,命人回宫禀报。
“肖相,那几个人其实并不坏,也没有真的伤害我,对他们可以从轻发落吗?”回宫途中,云煦问。
肖长离面露笑意:“好。”
云煦看看他已包扎好的伤口,放下心来,看向坐在马车对面的广岫:“卫宁他没事吧?”
“没事。”想起这茬来广岫就有些小郁闷,“说起来那小子平时吆五喝六的,一点小事就哭鼻子,比你还不如,真是丢人,等回去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云煦真诚道:“他被狗咬了,又被打,一定很痛,你不要怪他了。”
广岫看着他的模样心都软下来,忍不住捏捏他的脸:“哎呦呦,真是个招人疼的小子,难怪一帮山匪都没拿你怎么样。真是不公平,咱们阿宁也是灵胎诞生,怎么就没你这感化世人的能力?挨揍的事儿都让他摊上了。”
肖长离眉心微动,看了看他:“此为何意?”
广岫道:“意思就是你儿子天生招人喜欢,懂了吧?”听着酸味十足。
肖长离看着云煦若有所思,云煦眨眨眼,不太明白。
等等,他刚才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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