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儿和三个儿子,琉袖一定会有机会认识他们的。”
“谁要和他(她)这种黑辫怪(胖女人)当朋友!!!”
两人同时的抗议却只是换来练玉艳掩嘴轻笑,那嘴角的黑痣也因为笑容而更明显。
那时候顾着和裘达尔吵架的白琉袖并不能够发现,练玉艳笑的时候,眼里流窜而过的一抹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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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琉袖对练玉艳说过的话根本没有上心过,直到某日父亲将她领到一个陌生的大哥哥面前,指着满脸笑容的大哥哥对她说道“琉袖,爹给你定了门亲事,长大后,你就要嫁给眼前这位大人,成为一个好妻子哦。”
那时候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成亲,什么是为□,不过爹说什么,便做什么。
她呐呐点头。
站在她身前的大男孩身量较之她颀长许多,他脸上挂着青涩的羞怯笑意,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声音动人,“我是练白雄,请多多指教了。”
——练玉艳所谓的“一定有机会认识”,便是此意。那日白琉袖的父亲被传召入宫便是与其商量琉袖和白雄的婚事。
——曾经她和练玉艳,的确称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一家人”。
那时候,她根本不懂情爱。小小年纪只觉得眼前的哥哥看着顺眼舒服,笑起来也很亲切,便傻傻回握那双手,精力充沛地回应道,“我是白琉袖,白熊哥哥多多指教!”
那时她身后的老父笑得欣慰,以为这边是她最好的归宿。
她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没有那一场政变,没有那一次噩梦,她的人生必然就是如寻常姑娘一样成长,三从四德,女红羮煮,然后在成年时嫁给练白雄,一辈子当他最称职的妻子。
如果不是命运的作弄,这世上便不会有今日这个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的白琉袖了。
练玉艳,这个埃尔萨梅的魔女发起政变的那一天,血洗宫池,哀鸿满城。
白琉袖的父亲——曾是回鹘首领拥有一定军事势力的白青贤,自然成为必须铲除的对象之一。一个朝代政权的更替,必然要抽空过往支撑其势的力量,使之如蛀虫之木,再无法回春复苏。
那一天她从私塾回家之时,看着那敞开的大门,本以为是父亲提早从宫中回来,兴冲冲地打算冲入父亲书房中告诉父亲今天她又被私塾先生夸奖了……
只是,从她踏入正厅后看见那堆叠在厅中的尸体时,再没有什么欢欣,什么雀跃。
背上的书篓子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正厅中那由白青贤亲手题写的一个大大的“白”字,此刻被溅起的三尺鲜血沾染了原本的无暇。
血,尸体,尸体,血。
放眼所及,除了满目的鲜红和口鼻里的腥臭,再也没有一丝纯白。
小小年纪的她受到这样的惊吓,遇见这样的变故,当下便后退了好几步,无法克制地要发出崩溃的尖叫——然而,她的尖叫声却戛然而止。
在尸体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最疼爱她的娘亲。
娘亲……
不!那不是她的娘亲!绝对不是!!!就算她耳朵上戴着父亲送的印有回鹘图腾“风”的耳坠,就算她和母亲有着一样绝美的容颜,就算……
……
……
那不是她的母亲。
那怎么会不是她的母亲!!!
她躺在血泊中,美丽的脸庞上却没有太多的血渍。
女人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怨恨和绝望大大张着。
她的嘴角咬出了鲜血,虽然已经干涸。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露出了纤细嫩白的颈子和诱人的锁骨,而女性起伏的柔软处则布满青青紫紫的瘀痕。最惨的是她的身下,裙子不知被扯落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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