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势仍然混乱不明,八贝勒见自己争储失败,转而支持起了十四。云瑶算是对十四从小看到大,虽然外面传他“虚贤下士”,但那句“颇有所图”的没有冤枉他。
按照云瑶看来,十四争储,就跟他拿着自己的命去保八贝勒一样鲁莽,康熙这般强势的帝王,受了威胁岂能善罢甘休。不是她太了解十四,她几乎都怀疑他是八贝勒的仇家,故意以身犯险要去害八贝勒。
不过这些云瑶都不怎么关心,心思全部用在了抚养小树。养孩子与养猫狗完全不同,虽然奶娘奴才一大堆,可还是得事事关心,怕伺候的人不尽心。
或者小树生病了,小小的身子躺在那里,难受得只能哭,又不能说,她也跟着揪心一整夜一整夜都睡不着。
皇太后也经常感叹:“幸亏当年没有孩子,不然哀家早就没了命了。”转而她又问云瑶:“云丫头,你可后悔没有亲生的孩子?”
云瑶笑着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后悔。”
对于莫须有的事情她从不会去后悔,抚养小树是偶然,养她一个就觉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若是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她肯定出不来,还困在胤禛的后宅,与他的妻妾们打鼻青脸肿。
皇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病痛缠身。到了康熙五十六年,入秋后天气一变凉时,她就已经下不了炕,成天大半时间都迷迷糊糊昏睡着。
康熙每天几乎都来请安,云瑶见着他老了,身体虚弱浮肿,经常坐在皇太后的炕,与她说一会,就开始流泪。
云瑶不知道康熙是后悔,还是看到皇太后的身体状况,感念自身。儿子们正当壮年,他这个帝王已经垂垂老矣,就算万般不甘心,只得屈从于身体的现状。
小树乖巧得让人心疼,平时皇太后睡着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坐在炕的小杌子。手捏着装小零嘴的荷包,偶尔打开拿一颗出来放在嘴里细细抿,等吃完后,就再拿一颗。
等到皇太后醒来后,她站起身,不慌不忙把小杌子挪到炕站去。小身子扑到炕,不说话,只盯着皇太后露出个羞涩的笑,直笑皇太后心都化了。
云瑶一进屋,就见到小树如往常般坐在小杌子。听到声音她回过头,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起身走上来抱住云瑶的腰,小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张开嘴让我瞧瞧,小树今天又吃了几颗糖,吃完有没有漱口呀?”云瑶笑着摸了摸小树的头,她乖巧地仰头张开嘴,细声细气答道:“只吃了两颗,嬷嬷给我水漱过了口。”
皇太后半靠在炕头打盹,这时也睁开了双眼,眯缝起眼睛笑着看着她们。云瑶见皇太后醒过来,揽着小树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炕,她立刻爬过去紧紧依偎到了皇太后怀里。
“云丫头,你坐吧。”皇太后抱着小树,又对嬷嬷说道:“娜木钟,你过来。”
云瑶心微微一沉,在炕的凳子坐下。嬷嬷挥手斥退屋子里其他的下人,走过来恭敬立在了炕。
皇太后扫视了一圈屋子,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哀家老了,万幸到老还有你们陪在身边,这一辈子没算白活。”
云瑶说不出的慌乱,她忙说道:“太后娘娘,小树还小呢……”
皇太后打断她,“云丫头,哀家清醒的时日不多,你先听哀家说完。”
云瑶见皇太后像是在交待后事,悲怆冲得她鼻子发酸,忙垂下头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云丫头啊,你到哀家身边也已经许多年,这些年哀家没有你陪着,只怕早就去了。如今哀家已经活得够长,再活下去就没意思。”
皇太后看着哭成一团的云瑶与嬷嬷,又拍了拍把头钻进她怀里的小树,微笑着道:“你们都别哭,人到老了都有这么一遭。
如今哀家躺在这里吃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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