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离婚!”
“离婚!”我低喊,“你怎能如此容易就放弃一个婚姻?那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说散就散的事情!子安,你要三思而行啊,失去了纪均泽,你再碰到的男人,不见得就比纪均泽好!”
“失去?”她嗤之以鼻,“请问,你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如何失去法?”
“这……”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你不要再幼稚吧,”高子安深深的看着我,“你以为离婚是个悲剧吗?”
“总不是喜剧吧?”我愣愣的说。
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猛然想起来,当初和高子谕在婚礼席初见面时,他也发表过一篇结婚的悲喜论,没想到现在高子安又来了……
“悲剧和喜剧是相对的,”她凄然一笑,“我和纪均泽的婚姻,已变成世界上最大的悲剧,你认为我们该维持这个悲剧吗?”
我默然不语,“结束一个悲剧,就是一件喜剧,”她慢吞吞的说:“所以,如果我和纪均泽离了婚,反而是我们两个人之幸,而不是我们两个人之不幸。因为,不离婚,是双方毁灭,离了婚,他还可以去追求他的幸福,我也还可以去追求我的!你能说,离婚不是喜剧吗?”
我凝视着高子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一个头脑清楚的人了?
“好吧,”我投降了,我说不过她,我更说不过她的那些“真实”。
“你决定要离婚了?”
“是的!”
“离婚以后,你又打算做什么?”
她扬起头来,她的脸上忽然焕发出了光彩,她的眼睛燃亮了。在这一瞬间,我又看到了她昔日的美丽。她抬高下巴,带着几分骄傲的说,“我继续待在国外,去我的意大利!”
“出国去?”我惊呼,“怎么?你哥现在都在国内定居了,你还往国外跑?”
她尖刻的说,“你懂什么……”
“我不是这意思,”我讷讷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出国去做什么?”
“我做什么,不需要告诉你。”
听她这样说了,我睁大了眼睛,瞪视着她,我又瞠目结舌了。
她发亮的眼睛有转过来直视着我,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现在我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我和纪均泽的婚姻!”
我呆呆的看着她,我想,我自从走进这间客厅后,我就变得反应迟钝而木讷了,“均泽,他同意离婚吗?”我终于问出口来。
“哈哈哈!”她忽然仰天狂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神经质。“他同意离婚吗?你真会问问题!亏你想得出这种问题!他同意离婚吗?世界上还有比摆脱我这样的一个神经病女人更令他愉快的事吗?尤其是,他所热爱了那么久的那个女人,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子安!”我叫,我想我的脸色发白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她最后又警告似得看向我,“许蔚真,我告诉你,你以后跟我哥要怎么过,我也管不了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做出对不起我哥的事,最终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
两个小时以后,我和纪均泽已经坐在北京路一家新开的咖啡馆里了。我叫了一杯咖啡,瑟缩而畏怯的蜷在座位里,眼睛迷迷茫茫的瞪着我面前的杯子。他帮我放了糖和牛奶,他的眼光始终逗留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固执的、烧灼般的热力,他在观察我,研究我,“你去看过子安了?”他低问。
我点点头。
“谈了很久吗?”我再点点头。
“谈些什么?”
我摇摇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他眼底的那股烧灼般的热力更强了,我在他这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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