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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之声1
男人的声音:“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你了。”
女人的声音:“是喔。但是我喜欢你哦。”
男人的声音:“你只肯服从我的命令,而不愿意听从我的建议。仅就这一点,我就对你厌烦了。”
女人的声音:“抱歉。作为‘母亲’的概念,可是远远早于作为‘妻子’之前的。如果要惩罚我的话,之后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但在那之前,除非是你的命令……”
男人的声音:“我早就说过,我是不会命令你的。”
女人的声音:“是呢……但至少,我无法对你做到隐瞒——这样的话毫无意义。我想,以两个景象作为蓝本。其一,是‘我’(读作第三人称的‘她’)记忆中最为日常,最为常见的景物。以此光景为蓝本,塑造唯一的避难所和线索;其二,是我们曾经分别的场所。以此光景为蓝本,制作指引方向的导标。”
男人&am;am;女人:“为了我们的(另一个)女儿。”
女人的声音:“遵循古老的礼仪,在此宣告:urus00i——‘第四面墙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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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被无限发散出去的感官、思维中,强行拉回意识。坚实大地的实感,将自己再一次唤醒。
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了什么?
用力摇晃头脑,尝试将注意力重新凝聚。
现在,非常地安静。安静得不可思议。
只有迈动双腿,才能够听到声音。那是自己的脚步声,踩踏在高档的木质地板上时,才能听到的脚步声。
维持着踏出一步的姿态,她转动着视线,左右环顾。
古老的大阶梯教室,老旧的学生椅,还有开裂的黑板与讲台。黝黑得仿佛一道深渊,横贯在理智之上。
排除了恐惧的她,自然而然地身处其中。
但那种感觉,并不是突然覆盖了下来,也不像是将自己投入其中。
那种感觉是更加古怪的,更加不可思议的。就像是它始终就在那里,只不过你看不到它。失衡似的癫狂感,使人拒绝看见本应能够看见的东西。因而,“恐惧得越多,看到的也就越少”?
喵!
像是在提醒她似的,从她身前走过的白猫低鸣。雪白得,好像会微微发出荧光。
突兀地,白猫露出微笑。
或许猫是少有的能够表达笑容的动物,然而恐怕没有人会认为,猫切实地知道这一表情的实际含义。
但这只白猫,切实地拉起了嘴角,露出了尖锐而震慑人心的笑容。
下一瞬间,一种怪异直接侵蚀了视野。
那是无数的,若隐若现的人影。每个人的仪态正式,衣着华丽,如同传闻中古老的贵族学院才有的学生。
他们成群结队,走向讲台。很快,已经算是宽大的讲台之上就站满了人群。然而匪夷所思的是,向着讲台前行的人非但没有因此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就在看似就要将讲台上的人群挤下来,却发生了一件难以描述的事。
人群在讲台之上,不断堆积。哪怕无数下层的人被人群碾碎,也毫不停止地堆积。顷刻之间,讲台化为绞肉的磨房,人的肢体、肉块、碎骨越来越多,越来越高耸。
虽然听起来让人难以理解,但这团越来越高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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