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益,便也没什么,径自起身离开轮椅,跟着进了院子。
才出几步,却听身后“噗通”一声,顾妈妈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夫人这是铁了心,不再回去姬府了吗?”她的声音如是发问。
董思阮身形微微顿了顿,却没有回头,脚步也没停,直直走了。
花沫回头瞧了瞧,心下不忍忙跟了上董思阮,扶住她,唤了一声:“姐‐‐”然而,不等她开口求情,董思阮那厢却早了决断,直接同她吩咐了一声,道:“叫她以后别再过来了!”
不想解释,不愿意解释。
她的这个决定,其实无关顾妈妈本身的好坏,单单是针对向了姬无双的。顾妈妈对她越是好,她越是无法再见,越是不愿意这一份“好”里夹杂上别的什么东西,被污浊所染。
清梓陶一路带着霓采去了客厅,可以瞧得出这位少年,十分敬重他的老师。领他入座后,便是到处打发人给他拿吃拿喝,好东西一件一件如数家珍般摆在霓采面前。
董思阮随后进去,却似完全被无视了一般,哦,也不算是无视,偶尔还能收到他的一两个白眼。
董思阮坐在那里倒也不急,待他献完殷勤,自己这边花沫跟月挽也伺候着她服过了药。
“好个没眼色的!我都这么不待见你了,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清梓陶终于忍不住冲她叫嚣。
董思阮看他一眼,回敬道:“你家先生过来这一回是来找我话的,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没眼色,在这儿晃悠着碍事呢!”
“姓董的,这是我家!”
“我知道!”
“寄人篱下!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客气?”
“公子,何曾把我当成过客人?我又何必同你客气?”
“好不要脸!”
霓采蹙眉:“梓陶‐‐此话过矣!”
清梓陶闻言,慌忙噤声。
再看向董思阮,霓采亦少不得轻责一句:“你又何必同个孩子这般计较?”
董思阮那边双眸浅垂,看上去很是无聊的样子,回了他四个字:“闲来无事‐‐”意思也就是她在逗着这个孩子玩儿,调剂生活。
霓采听出她的意思,嗔笑了一回道:“还道你今日状态不好,不想还有这等趣味。”
董思阮嘴角勾了勾,却是满满涩意。此刻她哪里还有什么真的趣味可言?要是有什么,也只有一肚子苦水,无处可诉而已。于是,看着现场显得十分多余的清梓陶,她选择了沉默,只待霓采打发了这位。
神游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听到了霓采同她话的声音:“姐所困何物?”
董思阮闻声换了一个姿势,瞧见屋子里只剩了她跟霓采两人而已,然后单手撑住自己额头,想了片刻,回了两个字:“人情!”
霓采又问:“何种人情?”
董思阮:“利用!”
霓采蓦地一笑,道:“世间人情皆不外利用二字,何所困?何所苦?”
董思阮看向他,忽然觉得这个人话,怎么跟个和尚似的,原想吐槽一回,却回了一句:“愿闻其详!”
霓采那边却默了一阵子才道:“姐是个聪慧的,如何不懂?利用二字,听上去虽然冷,似是无情。然而无情的真的是‘利用’吗?非也,最是无情的其实是‘不能被利用’,‘没有利用的价值’。有利用才有情,没有利用哪里会有情在?”
“诡辩!”
霓采笑笑,又道:“人与人之间的关联固有千千万万种,抛去血缘亲属,相互利用不过是其中最为频繁常见的一种而已。困之于此实在不应该。”
“我期望单纯而美好的情感,难道还错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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