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跨出浴桶的时候,他周身都泛着冷意。
支开的窗户透进了一阵冷风,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咚咚!”
“陈公子,洗好了吗?小的来倒水!”
门外的小厮出声喊道,客气有礼!
陈青云干涩喉咙动了动,出声道:“洗好了,进来吧!”
小厮闻言,这才进来抬水。
可他伸手去摸浴桶里的水时,感觉好冰,都冷透了!
旁边的深桶里,之前很热的热水变成了温热的,却一直没有动过。
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多问,倒了水就去歇息了!
只当陈青云不好意思,没有用多余的热水。
这一夜,寒风一阵一阵的。
陈青云盖着单薄的被子,辗转反侧,天快亮了才睡着。
五更天的时候,他立即匆匆地爬起床,去了厨房,煲汤,熬药。
罐子周围一圈都是火光,亮眼极了。
他看着看着,忽然就入了迷,好似又看到黑乎乎的药汁,忽然就落在了蜜色粉嫩的肌肤上!
那薄薄的衣衫挡不住妩媚风情,竟然让他瞧了个彻底!
熬药记?
他想起她的调侃,当时只当自己随口胡诌,可是如今他腹内还真有了,让他觉得有趣的语句呢?
写好了以后,要怎么让她不经意地看到呢?
陈青云想着,嘴角露出一抹深意来。
新的一天,定南府城热闹极了。
官府贴出告示,陈地穷凶极恶,刺伤一人以后,拐走虐打五个孩子,使五个孩子重伤,至今未愈,还意图杀人,致人重伤毁容,不思悔改,即将处于斩立决的刑法,以儆效尤。
大家互相奔走相告,告示没有说刺杀的是谁,云鹤书院之前那么大的阵仗,众人怎么会不知道?
更何况,人还是平西将军萧凤天找到的。
唾弃谴责一番,大家心里明白,此人死不足惜。
可人家萧将军为啥愿意出这个头啊,说白了,不就是看在云鹤书院的份上。
于是乎,云鹤书院在定南府城的地位又攀升了不少。
陈青云正在给嫂嫂炖汤,可长康却在学子午膳的时候亲自来找他?
僻静的廊檐下,陈青云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情,说吧?”
长康的手在围兜上擦了擦,不好启齿。
可他忍了又忍,还是选择说出来!
“陈家村那个陈地的媳妇,带着两个孩子跪在了云鹤书院的大厨房外,说是想见您一面!”
“村里的族老和里正也来了,在长工院里,似乎也是等着要见您!”
陈青云的眼眸眯了起来,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他没有想到,族老和里正把烫手山芋甩到了他的面前!
就算是为了书院的声誉,他不见陈地的媳妇和孩子都不行了!
他到是想要看看,族老和里正的深意?
陈青云去了厨房交代一声,跟长康一起去了大厨房。
大厨房的小门外,院子很宽敞,可地方并不惹眼。
不过跪了一个哭得惨兮兮的女人,一两个懵懂的孩子,多少还是让来往送菜的挑夫们驻足观望。
陈青云走到陈地媳妇面前,旁边的两个小孩子抬头看他,眼里无悲无喜,只是委屈地瘪了瘪嘴,好似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小孩子饿得眼睛发慌,没有什么精神。
陈地的媳妇见陈青云来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族老和里正让她来的,说是求一求陈青云,以后好歹还能在陈家村过日子。
别的不说,至少田地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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