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皱着眉头走出来,冷声道:“是给我抓回犁湖还是死在这?”
方葱已经取下背后青白,咧出个笑脸对着那人,“死不死的,得先跟我打一场啊,要不然我这是十几天的剑不是白练了。”
黑衣人冷笑道:“筑基?还背着两把剑,剑多就是剑仙了吗?”
说着便瞬身到方葱身旁,五指做钩,直奔少女头颅。
长得十分水灵的少女淡然一笑,一身墨绿色长裙随风摇曳,好似细柳抽枝,微微侧开脑袋,以剑柄震开黑衣人手臂,往后暴退三丈。
方葱青白的剑鞘轻轻取下,装进小荷包以后才咧出个笑脸,右手持剑,轻声道:“你一个金丹期,欺负我筑基境界?要不然咋俩人同境打?”
黑衣人哪儿管你这个,废话连篇,与人对敌却把个剑鞘当做什么宝物似的,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
那黑衣人再次欺身上前,以手刀直奔少女后颈,以金丹一击去打个筑基修士,寻常筑基但凡沾上,非死即伤。可方葱并不是什么寻常筑基修士,她可是被一个黑心剑客硬生生压制境界,足足有半年之久,前段儿时间才靠自己的本事冲破了一层压制,如今的筑基,也算是同境界无敌。
一手刀斩来,方葱也不躲避,等那手刀即将挨到时,整个人如同随风飘荡的柳絮,被那手刀所带的劲风吹开。黑衣人再次上去,变掌为拳,直奔方葱脑门儿,却被少女竖起长剑,顺势向下一劈将其惊开。
看样子这尸鬼城打架的人不在少数,即便如此阵仗,那提着菜篮子去买菜的鬼修大婶儿,头都不转,似乎对这场打斗完全没兴趣。
张木流倒是对方葱的身法颇为满意,有这如同飘絮的身法,她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了。
南近川与那背刀汉子更是无奈,现如今他们才懂得一个道理,只有两个字,“扎堆。”
张木流分心看着那边打斗,又有游方在方葱背上,十来个金丹修士还不是什么问题。所以他笑着问道:“说说吧,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手持折扇的青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北边儿的那座犁湖喜欢收集散落人间的鬼修,据说是捉回去炼阴丹用。我们正好走到那儿,见着了个金丹修士捉拿筑基鬼修,当时也不知道我们失心疯还是怎的,开天辟地头一次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次。鬼修倒是救下了,我们却给犁湖盯上了。”
张木流了然,不是多大的事儿,按南近川的心中言语,这事儿应该是真的。只不过张木流还是难以相信,这南近川,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青年又灌了一口酒,笑问道:“做了一件好事儿,却招了这么大的麻烦,后悔吗?”
大髯刀客终于能搭上嘴了,猛地站起身子,拍着胸脯说道:“我辈刀客,路见不平便拔刀,何来后悔?”
南近川有些臊的很,这老杨耍错了小心思。
张木流笑盈盈看向大髯刀客,后者讪笑着挠头,苦笑道:“当时是不后悔的,咱这大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儿,难得做个好事,有啥后悔的?只不过现在,后悔的不得了。”
青年点头,这才是人之常情。
转头去看向方葱时,小妮子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始终背对着张木流,偶尔偷偷抹一把嘴角鲜血。
白衣青年笑着摇头,瞬身过去按住少女脑袋,没好气道:“装什么大尾巴狼?”
少女转头咧嘴一笑,“反正已经破戒了,不怕再挨几下。”
说的破戒,自然是被人打。这位二世祖前些天才满十六岁,在十五岁之前,从来没挨过打,张木流是第一个揍她的人。
张木流翻了个白眼,从人身天地中抽取一丝日精月华输进少女体内,把发簪跟酒葫芦皆交给方葱,从其背后抽出游方后才轻声道:“看着,为师怎么用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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