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
吕子昂见她这般,越发叹了气。只见惠氏突地大喊了一声,李成姝唬得一跳,吕子昂惊道:“怎么了?”
惠氏道:“我药还没送去呢!”
吕子昂道:“我当是甚么事呢,让这鬼丫头送去不得了。”
李成姝亦道:“姐姐莫急,殊儿帮你送去。”
惠氏进屋,将药罐端出,放在托盘内,朝李成姝道:“殊儿,你送去罢。记得让江小弟喝完送回来哦。”
李成姝答应着,将药罐送了去,出院走了会子路,来至江雨生家中。
只见他素衣枯面,弱败气象,手捧古书,眼中无神,俨然一副病态。
李成姝看着他,眼里有些异样,忍不住心酸起来,一滴泪险而落下。其母齐氏走过来,忙道:“多谢姑娘送药来了,赶快屋里坐罢。”
江雨生挪开书本,放在木杌子上。苍白俊脸上,似笑非笑,却也点头致意。
李成姝道:“雨哥哥今日可好些了?”
齐氏拿来木碗,倒了药汤至里,回李成姝道:“自是好些了,只是这些日子总下着雨。雨生不时咳嗽,也没见多少起色。”
李成姝道:“先生可怎么说?”
齐氏将木碗递给江雨生,江雨生接过,拾汤勺舀一匙放进嘴里,忍着苦味饮下。
齐氏道:“先生前日过来看了,说他病体有愈。只要不再动肝火,好生养着,自然便会好了的。”
李成姝道:“那要熬到甚么时候?三年前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如今还这样说?到底给个期限,这么等着,要候到几时方罢?”
江雨生见李成姝这般关心自己,深为触动,朝她道:“姑娘不必如此,我这身子已然这般了。这三年来也熬了过来,纵然再熬三年,又如何熬不得?又有甚么打紧?”
李成姝泪道:“可是雨哥哥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殊儿最为清楚了。每逢三六九月,便是吐血大咳,先生也不知来了多少回。
每次行针服药,这镇子里的药材都快被你吃完了。
冬时骤冷,你便形如枯槁。夏时湿热,你又燥气动肝。
每日说话提不起气,骨子里的血便似比常人少了大半,殊儿心疼哥哥,实在是......”
说着潸然涌泪,齐氏亦是滴泪不止。江雨生眼里依旧无神,脸上依旧无色,更不知他是喜是愁,是伤是乐。
只端起药来饮下,朝齐氏道:“娘,给我再盛些。”
齐氏忙答应着接过碗来,江雨生又笑道:“这些话你们不知说了几百回了,还让不让我吃药了?等会子还有吃饭呢。”
齐氏盛完药汤,递给江雨生,口里笑着道:“是了是了,吃点饭,倒是增点精气神儿。”
李成姝道:“那我要在这里吃,可以不可以?”
齐氏道:“这有甚么不可以的?你将吕家夫妇也一并叫过来罢。”
李成姝笑道:“好嘞,正巧我要将药罐送回去。”
待江雨生饮完,李成姝匆忙接过,端着盘子奔出去了。
江雨生望着屋外,朝齐氏道:“娘,这几日,生儿时常多梦,总是会梦到很多古怪的事,也不知是为何。”
齐氏道:“你梦见甚么了?”
江雨生道:“孩儿也说不出来,好似总有一个人同我说话,也不知那人是谁?”
乔氏笑道:“莫不是梦见姑娘了?我儿尚未婚娶,日后为娘可要替你张罗些。咱们村子里头,可不少闺女呢。”
江雨生趣道:“娘,你觉着孩儿还能娶妻么?”
齐氏暗知伤了生儿的心,自己不免心酸,朝他泪道:“生儿,凡事要看开些,讲不定来年春暖花开时,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候娘亲自为你张罗,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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