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毛笔,道:「约定就是约定,让我画脸。」
袁昊艰难停下步子,有些烦躁道:「妳已经画过了。」说罢,就要挥开毛笔,行过她身侧。
竹令谦轻哼一声,香风拂动,大袖飘舞。袁昊只眼前一花,搞不清楚情况,一只玉手轻轻按在自己左肩上,竟有种沉得再也举不起手的感觉。竹令谦掌心出劲,猛地欲推,惊觉而动的袁昊右手忙要捉去,却反被扳住腕骨,往旁一扭,动弹不得。
袁昊心知毫无抵御法子,再这般下去,定会被掌劲直逼而退。他急中生智,脚下一滑,自竹令谦身侧避去,却是昨日所学未成的泥鳅功。
竹令谦起初被这招惊了半晌,「咦」了一声,低喃道:「泥鳅功!」倩影一转,右足轻点,欺身追来,三两下便即追上,道:「使得还算不错,不过看样子,你还是不明白挤身是什么,终究不敌能使用道气的武者。倘若你悟得挤身,倒也不至于如此好捉。」
袁昊暗暗叫苦,心想令谦姑娘说得不错,这泥鳅功虽然已能使,但只要一日不悟甚么是挤身,就存有瑕疵,达不到竹爷爷说的游戈挤身。
竹令谦见袁昊目中恍惚,知是机会,大袖飘飘,双手掠出,左掌对准袁好的右胁,右掌拍在左肩,眸光闪烁,齐发掌劲。
袁昊反应不过,一路被掌劲向后逼退,加之双腿软而乏力,根本停也不住,最后背脊、后脑直撞在树,痛得低吟一声,怒道:「龟爷爷的,妳疯了不成?」
竹令谦冷漠道:「我要画。」仅三字一出,莫名散发一种凛然气势,犹似酷寒极地袭来的冷冽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袁昊平生从未见过有人能对一件事情如此执着,不禁微微一抖,惊道:「妳……妳这不是画了?我脸上的大花脸不就是妳的杰作?」
竹令谦那漂亮眸子微微睁大,神情淡漠道:「是啊,多亏你的右手,毁了未成的画作。哼,要不折了你的右手罢?」她边说着,目光往下一瞥,死死凝着袁昊的右臂。
吓得袁昊脸色苍白,抱住右臂,忖道:「我右手伤势还未好,倘若让妳又折,岂不又加重伤势?那是万万不行。」
眼建竹令谦勘勘逼近,袁昊迫不得已,往地上一倒,四肢大摊,歎了口长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问道:「令谦姑娘,妳想怎地做,全随妳意便是,爱画就画,管他大花脸大丑脸,只要不折我右手,那都好说。」
那「爱画就画」四字一出,只见竹令谦歛下气势,转而淡笑,喜道:「好,我答允你,不折你手便是。唉,可惜你方才那一手,毁掉这画了。尽管差强人意,还是得补救一番,现下不准动,听明白吗?」
袁昊简直欲哭无泪,点点头,忍着脸上又痒又冰的感触,频频想道:「往后绝不能和画画扯上关系,否则必会惹得令谦姑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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