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似的,听从着某个意志的号召,在两人对峙交锋的范围边缘游走着。它们似乎是在寻找,从后方攻击黑月的可能性。>
于是,这一团闪烁着明亮光晕的电浆,就像是变成了一团诡谲的生化黏菌体似的,一边游动着,一边还散发着不吉利的色彩。>
这样的动作或许是真的对黑月造成了压力,她的动作虽然无懈可击,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凛冽。>
对唯心主义的灵能者们而言,气势地松动自然也是会构成技法的松动的。翡翠的光刃从血雾的飞扬中不断地闪烁,律动旋即又散落,霎时间便化作了成百上千道残影。来自埃罗王家的秘传奥义在晶尘中绽放,化为了远比那些电磁风暴更加汹涌的电离潮汐。>
短短一瞬间,大可汗已经不知道和对方硬碰了多少次了,却居然没有遭遇反击,一时间气势更是此消彼长。>
“红配绿,好丑的搭配。”她听到了黑月戏谑的声音,似乎依旧游刃有余。>
埃罗人的女王却依然坚定地觉得,自己正在掌握主动。>
“你的大部分精神和意志,果然正在深入这艘船的领域之内。你认为只需要分出不多的精力,就足可以应付我了吗?”>
“您的祖父说的是正确的。天才如您,终究不会理解凡人燃烧的决心,您会陨落于自己的傲慢。”>
强烈力场的摇曳下,黑月的身形愈加清晰,露出了那张属于人类女子的面容。她的漆黑瞳孔深处,闪烁着深邃而多变的虹彩,但脸色却缺了一些血色。>
她叹息了一声:“他老人家还是这么喜欢说教。”>
“他教导了我许多。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却从他老人家那里学到了最多。他是一个冷静、沉稳而睿智的老人,这似乎也是黑月的底色。”>
“您的滤镜略微重了一点。”>
两股能量再次发出了最沉重的对撞瞬间,托米泰莉身体内部那些被唤醒的灵子单元开始怒吼着,但作用到了她的身体上,却发出了一股仿佛哀鸣式的颤音。>
“此战之后,即便是您可以获胜,也是献祭了寿命的结果。”黑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和叹息:“不管是武技、技法还是幻术,不管是宝具还是灵能本身,本质上都应该是人的工具。他有没有告诉你,人不能被工具支配。”>
女王没有正面回答。她凝视着菲菲的脸,旋即也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您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托米泰莉分明看到,她的视线出现了一丝恍惚。>
她动摇了。堂堂的黑月,也动摇了。>
“您到底是谁呢?菲娜小姐?这样的秘密,您也可以和共享吗?他能够接受您的自行其是,他能够接受您的阴暗的过去,可是,他能接受您虚假的本身吗?”托米泰莉可汗厉声段断喝着,就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那翻涌的血雾的掩护下,光刃扭曲成了莫可名状的能量的触须,每根的末端都隐约抹着最致命的煞气,明明是朝着四面的远方延展,却又诡异地从可汗的身前钻了出来,抹向了菲娜纤细白皙的天鹅颈。>
在这片张扬的血雾笼罩范围之内,她的力量无所不在。她可以从任何自己想要的角度,攻击对手的要害。>
……>
这菲菲的灵气怎么雄壮了那么几下又萎靡下去了?好生奇怪的作战?>
余连感知范围内,船舱的缝隙完全合拢了。这艘启明者的古代舰船几乎成型。不知名的材料稳固了宽敞而明亮的舱室和通道,却似乎也阻碍了灵能的衍生。>
余连旋即失去了对菲菲和托米泰莉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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