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的举动,引起车马四周侍卫的注意。两个身高马大,像是侍卫头目模样的武士,不约而同打量着文鹏,两人嘀咕起来。
车窗布帘被撩起一角,一貌美端庄的东瀛女子,探出头来,正瞧向文鹏。
见是“故人”,她面颊微红,低眉顺目,含羞带骚,不敢对望,又忍不住多瞧几眼。
原来是东瀛国的公主殿下,文鹏轻声一笑,有意朝她挤眉弄眼。
他放下茶杯,迈步走上前去。
数十个护卫见状,如临大敌,举刀相向,一个侍卫长模样的武士,喊话道:“阁下留步,再向前一步,休怪我等不客气。”
文鹏笑道:“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尔等好生无礼,我与你家公主殿下是故交,十分相熟,不信可问你家主人。”
源理子脸色更加通红,她吩咐道:“哈依!不得无礼!这位公子确是本殿下知交。全都退下!”
似乎觉察出不对,她用东瀛话又训斥一番。
言罢,那群武士收回武士刀,恭敬地让出道来,撤往一侧,留两人单独交谈。
文鹏来到窗前,笑问道:“理子殿下,这是要到京城朝贡,还是要返回贵国京都啊?”
理子答道:“不瞒公子,妾身要赶往燕都,觐见大皇帝陛下。不知何故,原定于今岁的朝贡,改在了明年。贵国要举办迁都庆典,往返路程又太远,妾身只得在京师会同馆暂住。公子这是要去往哪里?”
文鹏答道:“我要去往殿下心里,可惜船已走远,只能在此守候。”
面对他有意挑逗,源理子面红耳赤,身子似在发抖,她忍不住凝视文鹏,娇羞地回道:“公子是在取笑妾身吗?妾身还不知公子名号呢?”
文鹏对她低声道来:“在下慕容文鹏,姑苏人氏。殿下可记清楚了,出嫁时,可莫要找错地方了。”
理子面色更加红润,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用长袖遮着半面,羞涩地回道:“慕容君,莫要戏耍妾身了。中土男子大都早婚,想必慕容君早已婚配,有娇妻相伴,妾身怎敢妄想。”
文鹏没想到她会对华夏习俗如此了解,笑道:“理子殿下通晓华夏礼仪,令在下汗颜,请恕在下无礼。并非我有意轻薄殿下,实在是殿下倾国倾城,令人心驰神往。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源理子似对中原饱读诗书,俊朗不凡的男子,毫无抵抗力。她明知文鹏讲得是恭维之辞,又早有家室,却暗生情愫。
她从怀中拿出一只香囊,双手奉上。文鹏苦笑,犹豫片刻,才收入怀中。
没想到,源理子索要他腰间挂着的那个香囊。文鹏怎好送她,将腰间挂的玉佩,赠送给她。
两人又闲聊片刻,内亲王侍女提醒理子登船。
她轻声对文鹏道,若是得空到京城,可到澄清坊大街的日昭阁寻她。
在众人护卫下,源理子踏上北上的大船。
文鹏暗想,源义惠子,还有自称百合子的东瀛女子,未与理子同行,定是行不轨勾当去了,但愿薛偌涵早些收到消息。
……
数日后,他回到姑苏墨轩庵。还未来得及歇息,掌柜拿来齐雯姐姐的来信。
看罢信函,文鹏急忙吃上几口饭食,放下竹筷,同掌柜交代几句,匆匆离开店铺。
他来到枫桥码头渡口,找到船老大吴安,要他带自己赶往太仙岛,去见齐雯姐姐。
信函写于数日前,齐雯有紧急要事,要当面与他会谈。
文鹏不知发生什么大事,不由得担心齐雯等人的安危。
虽说姬娥已暗中掌控住整个太湖道,并向江扬道联盟逐步渗透,又对齐雯,卓伟等人颇为照顾,但她们毕竟受制于人,仰人鼻息,又岂会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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