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一愣,明白过来,他直言不讳道:“不错,正是愚兄使用贵教无生棍法,与袈空法师等人对决,替我姐姐解围。不过人并非我杀死的,为兄只是砍掉大和尚的手腕。他们诬陷兄弟在剑上淬毒,好生卑鄙,定是他徒弟空即和尚所为。难道此事给贵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芷薰道:“哦!那就对了。难怪空即和尚等人会向敝教要人,要我等交出杀人凶手。当时,教主派左右护法长老,一位执事长老,前往燕都打听宝藏的下落。他三人皆不会无生棍法,况打探完消息,即刻返回了总教。教中懂此棍法的几人,皆不在北方。故而妾身想到,许是兄长所为。”
文鹏听闻此言,皱起眉头,追问道:“原来这些贼人,又跑到贵教闹事,真是无耻之徒。不知他们有否为难贵教,要不要愚兄为贵教澄清真相?”
苏芷薰摇摇头,轻声笑道:“傻瓜,你找他们说得清楚吗?放心好了,他们早被敝教赶跑了。我打听到消息,他们已暗中收买杀手,欲对兄长不利,下次莫再暴露武艺,以免惹祸上身。”
文鹏谢过苏芷薰好意,又提醒她此行凶险,定要注意安全。
苏芷薰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也知道不少内幕,谢过文鹏后,又问他去燕都何事。
文鹏这才将珰珰的事,简要地告知苏芷薰。
她有些不放心,嘱咐道:“兄长还是万般当心!皇宫重兵把守,守卫森严。兄长要冷静对待,莫要意气用事。”
两人依依惜别,各自散去,文鹏直奔运河渡口。
刚到码头,却见南下的一艘客船上,走下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慕云丫,慕云珰珰,林逸尘三人。
文鹏终于可以松口气,看来两人还是拦住了珰珰。
四人打过招呼,在城中寻到一家客栈投宿。
从慕云丫口中得知,幸好提前通知燕都的武当弟子,将她在城门口处拦下。否则,真不知道珰珰会作出什么傻事。
此时,夜幕降临,四人在一家酒肆吃饭。
珰珰一路上无精打采,不言不语,更无心吃饭,只顾饮酒。
看着她低迷憔悴的模样,文鹏甚是心疼,让慕云丫,林逸尘带她回去歇息。
他去街市上买些糕点,瓜果之类的食物,省得出酒后,饿坏身子。
返回时,离客栈数百步的距离,远远看到一道身影,从房间内飞出,沿着街边屋顶,向城门方向飞去。
文鹏二话不提,几个腾空飞转,眨眼间飞至黑影前方,堵住那人去路。
“妹妹不辞而别,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正是珰珰,她假装醉酒,欺骗慕云丫去买食物时,趁机偷跑出来。
珰珰悲伤地回道:“兄长莫要拦我,我方家满门被斩,此等血海深仇,岂有不报之理?我祖父母,父母大人,族人的血,就白流了吗?此仇不报,妹妹死不瞑目。”她泪流满面,低声啜泣着。
文鹏走到跟前,轻声问道:“若你不幸罹难,你姐姐怎么办?将你抚养长大,体弱多病的慕云前辈又怎么办?还有紫云,丫丫,筱绾,这些自幼与长大的亲人,又何以自处?你想过他们吗?难道要他们前赴后继地为你复仇,或者是无休止的逃亡吗?”
珰珰擦着眼泪,赌气道:“若我杀不掉狗皇帝,我就一死了之,绝不连累他们。”
文鹏语重心长地劝道:“勇气可嘉!可是,你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吗?锦衣卫,六扇门就查不出来吗?那些谪戍辽东的宗亲,罚入教坊司或浣衣局的亲戚,会因你莽撞冲动之举,再次受到牵连诛杀。你可曾想过,刺杀行动失败,这些亲人会有何下场?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要活着,如离离野草,生生不息。至于复仇的事情,莫要去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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