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桌上,在三人连声致谢声中,愣是替三人斟满了茶,连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原是小老儿份内之事,何敢当客官谢,客官请慢用,客官若再有什么需要,但请吩咐便是!”
他道完便识趣自退,自去忙活,二女渴急,也顾不得矜持,皆是抱了茶碗,好一气猛灌,云鸣凤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摇头关切地道:“咳咳!我说你俩便不能慢点儿喝么,又没人和你们抢,真是!小心呛着。”
“唔唔……”
二女哪管其他,口中唔唔连声,依旧狂灌不已,云鸣凤无奈的再次摇头,亦举起身前茶碗,轻嘬一口,慢慢咽下。这才拿眼细细打量起来,但见这茶铺选地倒是奇佳,依着这两颗参天大树,再于四周竖了几根木桩,上面以油布一盖,内中添置十数糙制木桌、木凳,一切便已齐活。
他目不经意地看完,心道这老者瞧着土里土气,倒很是精明,很会挑地儿,他将这茶水铺开在驿站不远,且又是官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多,生意自是不消愁不说,别人亦是不敢前来闹事耍赖。
要说他这生意,只一看现下便知,这满堂桌前,早已齐聚众多行人,此刻正各自品茶,漫天瞎侃,好不热闹。
这些人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有游客打扮,有的却是农家穿着,亦有似云鸣凤三人一般的江湖人。
云鸣凤这漫不经心的将这一切看完,二女已然放了茶碗,正相互嬉戏,悠闲磕着碟中瓜子,两双美目还不时在云鸣凤身上喵来喵去,俱有好奇之意,想是在猜测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可恼那日禾神教,整日杀来杀去,再这般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便于此时,不知是谁先自起了个头,声音说的响了,余人皆是一片附和。
“是极是极!我可是听说,就在前几天,飞沙帮全帮上下百十来好人,因不愿归顺攀附于他,尽数遭了毒手了呢,想想他妈的都吓人……”
“那还有假了,不说飞沙帮,便是前一段时间疯传的长河帮,巫月帮等等十数帮派,不也是若此么,哪一个又能讨了好去?……”
“是啊!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唉!偏生这些个狗日的藏得又紧,他们不出来,想找到都难……”这人一看便是个直性子,叫嚷最响。
“还找他都难?我看你还是尽早绝了那份心思吧,就这么说吧,那些名门大派不出,似你我这些,去得多少也只是送死,搞不好为那些个天杀的擒了,生不如死不说……”这人接口,先前那人听他这一说,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只觉背脊发凉。
“嘘!你们不要命了么?且当心隔墙有耳,况且日禾神教之人脸上又没写着这字,谁知道哪个是?保不齐眼下此处便有……”这说话的是一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他说这话,显是心有余悸,唯恐日禾神教之人便在身旁,便是这出声提醒,亦是越说越小声,终至声不可闻,只嘴唇不住上下翕合。
“对极对极!祸从口出,老子便是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谢二位兄弟提醒,这份情兄弟记下了……”
先前那叫嚣最响之人,接连听得这二人的话,只吓得心惊胆颤,再也没了开始时的豪气勃发,拱手一礼,颤抖着说道。
这话说完,只觉身周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充满噬血的仇恨,紧盯着自己,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他自己心里有鬼,只觉处处便是日禾神教教徒,一时间吓得赶紧低了头,不住拿眼偷瞄四周,唯恐日禾神教之人暴起发难,自己不能及时逃离,糊里糊涂便做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这番争论如大热天的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极,众人消声若禁,噤若寒蝉,茶铺之中一时间气氛消沉低迷,几是落针可闻。
“咳咳咳!胆小如鼠,难成大事,说的便是尔等,老夫羞于与尔等同处一室,还是这就走了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