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外,这些念头,于他脑中盘恒许久,心中反复思量,计较得失,终是不敢诉诸于口,也不敢说与外人知晓,更是不敢生出害人念头。
只知一味空自着急,却也不敢得罪云崔二人,害怕惹恼云崔二人,当下就将自己杀了,岂不得不偿失,还不如好生款待,说不定这位爷一高兴,留了下来,自己一家老小也就活了不是?
他一番试探,听崔吟吟当面直承,说的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不由得心下一慌,心思这二人只怕是去意已决,自己又该当如何挽留,如此一想,心中更是焦虑,一时间倒也没了主意,踌躇半响,是字尾音拉得老长,终是想不出好的借口。
只是他干得便是客栈营生,平日里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的多了,为人自是圆滑老练,心中念头翻腾,五内如焚,面上却丝毫不显,反倒是装作一副意犹未尽之色,好似老友分别在即,长声一叹,如释重负遮掩道:
“咳咳!老朽不才,本来是想,老朽老眼昏花,不识少侠神勇,自觉惭愧,欲留少侠在此穷乡僻壤盘恒数日,老朽也好略尽地主之谊,哪料……,咳咳……,不说也罢!
来!眼下人已至齐,酒菜业已上桌,还等什么,凉了须不好吃,大家趁热动手,无须客气,来、来、来,老朽先敬各位一杯。”
他说完这话,更无停歇,举杯劝酒,“滋溜”一声,杯干见底,不遗一滴。
这些个房客大多皆是走南闯北,贩夫走卒,各个皆是人精,掌柜的这些心思自是瞒不过他们,况且他们本身亦有此担忧,出门在外,若是遭了无妄之灾,丢了性命,岂不悲催?
各人正是皆存了这心思,眼见掌柜杯到酒干,亦俱无迟疑,纷纷起身举杯,心中想着,那些贼人说不上什么时候便至,若是能将云鸣凤拖住,捱至天明,自己等人也好各自赶路,从此各奔东西,谁也不识得谁。
是以,各人皆是连道掌柜的客气了,如此破费,我等无功受禄,实是受之有愧,既是如此,不若借花献佛,我等同敬少侠与他夫人,岂不更好。
此话一人起头,余下众人皆是一片附和,同时将杯中酒干了个底朝天。
掌柜的心思,云鸣凤又岂有不知,自打崔吟吟一下楼,他脸色变得数变,便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后来更是几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虽极力掩饰,然面目之中忧色难藏。
然,自己二人本就不打算在此地多留,现下又出了这事,一路之上少不了麻烦不断,自己虽是不俱,然总是这般为人追杀,也不是个办法,不若吃饱喝足,离开此地,路上在寻机将这些追踪之人摆脱掖或再次全歼,方是上策。
他自己一肚子烦恼,正自心烦,但眼见掌柜已先干为敬,自己本就心有愧疚,自是不好推脱,索性顺水推舟,拉了下兀自神游天外,沉浸于喜悦中的崔吟吟,站起身来,双双道了声谢,云鸣凤自是举杯一饮而尽,崔吟吟终是女子,喝不得酒,也从未喝过,只沾唇意思一下,算是不失理于人。
待得众人都坐了,云鸣凤这才眼望掌柜,抱拳作揖礼,出口言道:“掌柜的盛情难却,在下与贱内铭感五内,在下本不胜酒力,这杯酒喝了,自是不能再喝,还望掌柜与诸位多多海涵。
在下与拙荆实是急于赶路,耽搁不得,天色眼看就明,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只好舔着脸,相烦掌柜,要些米饭之物,填饱肚子,也好赶路。”
“少侠言重了,些许粗茶淡饭,原不值一提,自当奉上,只是失却与少侠促膝长谈的机会,未尽地主之谊,实则……”
掌柜一听终是留他不住,且他去意如此坚决,恨不能立时便走,自是惶急,便是他掩饰功夫再好,亦是再也忍俊不住,脸色惨白,额头汗珠滚滚而落,便是说话语气,亦是不期然有些**。
“掌柜大叔,您老莫不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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