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与康禄请到庭州来,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请阿史那献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康禄,恐怕他不会来!”郭虔瓘讪讪道。
看着张宝儿询问的目光,郭虔瓘解释道:“康禄收拢了突骑施余部之后,我曾经三次派人去请他,可他都将我派去的人赶了出去,连面也不曾见,更别说来庭州了。”
张宝儿摆摆手道:“你放心地派人去,就说我请他来庭州,他肯定会来的!”
“那需不需要亮出钦差的身份?”郭虔瓘问道。
“不用,提我的名字便可,在康禄的心目中,张宝儿三字比朝廷钦差的头衔更有份量!”张宝儿很是自信道,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吩咐道:“对了,你派人去把安西都护府副大都护张玄表也请来!西域此刻的乱局,只有安西与北庭同步行动才能解决。”
“可是,张大都护向来瞧不起北庭,若他不肯来,可如何是好?”郭瓘虔担忧道。
张宝儿有些哭笑不得,指着郭瓘虔数落道:“你看看你这副都护当的!康禄你叫不来尚有情可愿,张玄表与你都是大唐之臣,为了国事,为何也叫不来?”
郭瓘虔解释道:“安西北庭本来都是都护府,可前两年朝廷下旨,将安西升为了大都护府,张玄表也就成了副大都护,算起来他的官秩就比我高了一级。所以,有事一般都是我去安西商议的。从来没有他到北庭的先例。”
张宝儿听罢,突然问道:“从安西到北庭大约要走几日?”
“一般大约十日左右!”
“你派出快骑,一人三马,昼夜行进,几日可到安西?”
“大约五日可到!”
“好!”张宝儿对郭瓘虔道:“备纸笔来!”
郭瓘虔不知张宝儿是何意,不敢怠慢,赶紧吩咐手下笔墨伺候。
张宝儿大刺刺道:“给他写信,我说你写!”
“啊?”郭瓘虔愣住了。
“本钦差不识字,你没听说吗?”张宝儿眼一瞪:“还愣着干嘛?”
“哦!”郭瓘虔这才醒过神来。
“安西大都护府副大都护张玄表,限你九月五日子时前赶往北庭都护府议事,逾时定斩不饶。本钦差可是带着尚方宝剑的,不信你就试试!落款朝廷钦差定国公张宝儿。”
张宝儿接过郭瓘虔写好的信,用随身携带的钦差大印盖好章,轻轻地吹了吹墨迹,然后递给郭瓘虔:“张玄表的半条命在你手上,半条命在他自己手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算今日,张宝儿给张玄表限定了十天时间。这其中还包括郭瓘虔派人送信的时间。也就是说,北庭方面送信若是多耽搁一日,那张玄表赶路的时间便会少一日。难怪张宝儿会说张玄表的半条命在郭瓘虔手上,半条命在他自己手上。不管怎么说,张玄表也算是朝廷的三品大员了,张宝儿虽然是钦差,可对张玄表却没有丝毫的客气,简直就是毫无顾忌的威胁。郭瓘虔甚至可以想象到,一向目空一切的张玄表见了这封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张宝儿瞥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郭瓘虔,轻声道:“郭副都护,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有意耽误送信时间吧?”
郭瓘虔一听,这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转头就向外奔去。开什么玩笑,若要让张玄表知道了,那可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郭瓘虔派人走后,张宝儿也没闲着,他向郭瓘虔提出,要到北庭各地去走走看看。本来郭瓘虔是要亲自陪着张宝儿的,可张宝儿执意不肯,郭瓘虔便派了手下的正五品果毅校尉张守珪陪同张宝儿。
当张宝儿再次回到庭州时,已经是九月三日晚间了,距他给张玄表的最后期限只有一天了。
“郭副都护,阿史那献与康禄都到了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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