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
但在冯正阳这样的人眼中，一百四五十块灵石咬咬牙也能接受。
再者说。
一锭青银在市面上的价值虽说能卖出二十块灵石，甚至更多。
但冯正阳有渠道弄来矿石，又是自行淬炼，真正的成本兴许连十五块灵石都不到。
而且青银出售也需要时间。
这里里外外，哪怕不算节省下来的时间，冯正阳也只花了一百二十五块灵石的成本，就得到了一粒先天丹。
本就是大赚。
陈季川当然不会让步。
“小兄弟真是——”
冯正阳摇头苦笑，转回去又取来两个稍大些的布袋、两块青银，好似无奈道：“既然小兄弟都打听清楚了，我就不还价了。为了儿子，这次就与小兄弟做个赔本买卖！”
陈季川笑了笑，也不说话。
商贾的嘴，骗人的鬼。
冯正阳这番话不过是职业习惯罢了。
陈季川半个字都不信，自顾自清点灵石、青银，确认无误之后就从怀中掏出玉瓶递给冯正阳。
冯正阳打开嗅了嗅，顿时笑了：“没错，就是先天丹。”
钱货两讫。
陈季川不多待，转身就出了百工坊。
“往后常来！”
先天丹到手，冯正阳笑开了花，将陈季川一直送出门外。
……
飞鸟岛。
陈季川驾船前来。
这座岛屿不大，站在高处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大概五百多丈长，一百多丈宽，因形似飞鸟，故被唤作‘飞鸟岛’。
陈季川租下岛屿，趁着上次休沐，在岛上寻了处平坦地势，平整出四亩地来。
其中三亩准备用来培育他从玉泉山带出来的药材种子。
还剩下一亩地则留着种植‘青芽米’。
“种植药材、培育灵米，都需要灵地才可。灵地难寻，但玉泉山却有秘法。”
陈季川大步流星，来到住处，取出一份份图纸，细细翻看。
这上面记载的就是玉泉山的‘秘法’。
说是秘法，其实是一座阵法。
陈季川在玉泉山待了三年，在药园中住了三年，每日除了挑水浇水、采药晒药之外，还在药园中闲逛，用‘洞悉术’将一处处阵基寻到，然后细致观察，将其排布方位、绘制纹路等全都记录下来。
这次租下飞鸟岛，就是为了将这套阵势复刻出来。
一旦成了，往后练功所需的药材不但不假外求，甚至种出的药材还能拿出去贩卖，换回各种资源。
这是陈季川预定的财源之一，因此极为上心。
“阵势我都记下，阵基炼制也只须照猫画虎，应当不难。”
陈季川来到冶炼室，将图纸铺开，又将今日采买的灵石、青银取出，放在台上。
生火开工。
先借助火势，将青银融化，再用刻录工具，将灵石表面划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纹路。然后将融化的液态青银沿着纹路铺陈。
这是精细活，容不得半点马虎。
一旦手抖、分心，纹路稍有变动，就要功亏一篑。灵石、青银虽说不会作废，但也是麻烦事。
须精细，但也不能太慢。
陈季川费了老大功夫才得到这套阵法，同时又早早就在练习。三年下来，准备极为充分，功夫都做在了前头。
此刻出手，顷刻成就。
一天下来，刻录了六十块灵石，刻坏二十块，成了四十块，已经足够布下一套小型的汇聚灵气、提升地力的法阵。
与玉泉山中的自然没法相比，可对于陈季川来说也足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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