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宁,担心因为自己一时私念,使得焦龙甲危害更多生灵,于是寝食难安,下定决心要亲自外出抓捕孽徒,在师兄面前以门规处死,以正视听,以抵我罪,望师兄准我出行缉捕。”
听他要下山捉拿焦龙甲,清元子不禁奇怪,如果自己所料无误,他真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的话,那捉拿焦龙甲一定是想兔死狗烹,杀人灭口,一面身份被其揭发。既然如此,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派人暗中跟随他下山,等找到焦龙甲,只需看他动手时是杀还是抓,就足以判断他到底是不是黑袍人。
想着将手中茶杯放回桌上,故作叹息道:“焦龙甲本为师弟最得意的高徒,不料竟有这等丑陋面目,既是清理门户,自然须由师弟亲自出马较为合适,愚兄七徒传来消息,说焦龙甲正在东海附近出没,事不宜迟,就请师弟迅速动身,以免夜梦多。”
醒世道人似乎没料到清元子会答应,稍一愣神,随即拱手说道:“好,谢掌门师兄成全,醒世必将孽徒生擒而回,告辞。”
“不送。”
两人互施一礼,道声保重,醒世道人便带着吴虎臣和张豹中转身走出大堂,直接子啊门后飞身而起,眨眼便消失在广阔蓝天里。
清元子则开口喊道:“三师弟,出来吧。”
便见堂内数道白光一晃,嗖地落到地上,化为十几名身穿淡蓝道袍的弟子,为首一人正是铁面道人。
“三师弟,你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这就去跟踪他们。”
“不,醒世瞬息间往来千万里,你追不上了,而且门中事务繁多,你不能走。”
“那怎么办,七侠外出,各脉首座又在身边,还有何人能担此任?”
“有,朋楚!”
“朋楚?对啊,他有玉履凌靴,一跃便是三万七千里,哪怕醒世老贼多跑几个时辰也能追上,我就这找他去。”当日议事堂合捉焦龙甲失败后,朋楚曾脱下玉履凌靴请求责罚,清元子心灰意冷,并未对他有何惩处,玉履凌靴也就一直在朋楚脚上。
“好,不过千万嘱咐他不可跟得太近,若被发现失去判别机会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师兄烦心,我去了。”铁面道人不敢怠慢,当华夏身子前冲,堂内虚影连闪,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你们也退下吧。”清元子望着醒世道人离去的方向,一时心头万千感概,惆怅不已。
真的是你吗?为什么,难道权势和地位真的如此重要,让你数百年修行都难以看破?还是你心中有恨,无法清心净性?如果是,那你在恨什么,又因何而恨?是因为我吗?
钱成和徐武安闹出断袖丑闻后,当即收拾行装,头也不回的出了道观大门,一路跑到镇元山下的大明城,在城门口回望远处巍峨大山,看着那六座高耸入云,彷如擎天之柱的六脉山峰,心中不禁暗道:别了,今生永不再见,再见必以刀兵向!
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常人即使心中有恨,多少也会眷恋不舍,可这二人倒是迥异,双双仰头闭目,张开双臂作展翅状,深吸着新鲜空气,一脸的轻松自得,仿如刚刚逃出牢笼的雏鹰,正雄心万丈的期待翱翔天际。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每个少年都有自己的狂傲不羁,岁月终会磨平你的菱角,冲淡你的锐气,让你在四十不惑,六十花甲之年,忆起半生种种,只能报以一声叹息。因为,成熟豁达之人是不会后悔的。千百年来,亿万狂少年,莫不如此循环。
引回正题,按说钱成和徐武安要脱离天道门,只需悄悄背起行囊,径自下山远去便可。何必非得闹出一场断袖丑闻,险些让清元子一掌打死呢?而且从他们被发现后的种种表现来看,此事并非偶然,而是有意使之。
要理清这个问题,还须回到一个月前,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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