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可结果证明我做对了,是不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越是近在眼前的地方,反而越容易忽视它。”
他说的也许没错,可天下又有几个人敢那样行险?梅寒香心念转动,又问道:“那……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又犯了什么大案?”
那人道:“承蒙姑娘相助,自应如实相告,只是刚才我在外面被他们毒箭射伤了腿,现在得尽快运功拔毒,否则……”
“哦,我都忘了这回事。”梅寒香赶紧道,“那你赶快疗伤吧,我们日后再聊。”
那人又向她躬身施礼,道:“多谢姑娘。只是十分冒昧,在下还得呆在这儿打扰你……我就躺在你床底下疗伤吧,你自行休息好了。”停顿一下,他又说道:“你还是把窗户打开吧,现在天气炎热,可别闷出病来。”
梅寒香依言挪动身体,打开床边那扇窗,明亮的月光又照亮了房间。可等她回过头时,那人已身形一矮钻到床底下去了。
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梅寒香一时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更是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羞涩。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对方居然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更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搂抱,会是刚才那种“要命”的情形……
还有,虽然现在他在床下,自己在床上,但两人呼吸相闻,气息相通,这和“同床”又有什么两样?
没错,她的确一向不拘小节,可现在这样的情形也太过暧昧了,要是被帮里其他人知道,他们都不知道会表露出什么样怪异的表情来!特别是白羽,他肯定嫉妒得要去撞墙了。
——只是刚才她又出于什么心思呢,当他说要躺在她床铺下面,她为什么吭都没吭一声就同意了?是她的侠义心肠促使她想要帮一个受伤的年轻人渡过难关,还是因为她刚才被他那样一个拦腰搂抱,对他产生了某种微妙的亲近心理?
柔肠百转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梅寒香只觉得一阵浓烈的睡意直袭脑中,居然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该防备一下床底那个正当年少的男子,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次日早上天亮没多久,梅寒香就被一阵鸟儿欢鸣声吵醒了。
脑中一清醒,她才惊觉自己昨晚居然睡得那么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探头看向床底下。可床铺下面一片空荡荡的,别说一个人,就是一根头发都没见到。
一瞬间,梅寒香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心想难道昨晚自己做梦了?
——可是也不对啊,世上哪有那么真实的梦境?她不死心,又到房间各个角落看了一下,甚至像昨晚安弃文那两个随从那样,把柜子都打开看了,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想来昨晚那个年轻人,早已悄无声息的掠出窗户销声匿迹了。
等到她有点怔仲不安地打开房门,叶明珠小玉也已经起了床。
三人到酒楼梳洗室梳洗后,她们两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梅寒香却一个人站在铜镜前面,顾影自怜似的照了又照,直到小玉催她好几次才动身去吃早饭。
苏雨莲自顾自去忙她的生意。小玉在餐桌上一坐下来,便请示道:“小姐,今天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
梅寒香怔怔地说道:“赶路?我们要赶什么路啊?”
小玉道:“当然是赶着回杭州啊!”
梅寒香道:“我们当然要赶路……哦,不,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去啊?”
小玉道:“我们当然越早回去越好,说不定帮主白羽他们很快就回去了,到时如果不见我们,肯定要急死了!”
梅寒香却恍如未闻,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昨晚的月色很美很美,是不是……”边说边把手上盛着稀粥的勺子端起来,却没端到嘴边吃,反而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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