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万分真心来呵护你,感动你,直到你也真心诚意地对待我!”
“既然这样,”梅寒香幽幽地轻叹一声,“今晚你爹爹定会设宴款待公孙龙杜青山他们,那你还是去陪他们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温柔的灯光下,她那忧郁却又绝美的愁绪,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里悸动。安弃文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梅姑娘,那我先走一步。你放心好了,我会派人重点看护这栋楼,绝不会有人对你不利!”
说是保护她,但最主要的是提防她突然跑掉吧。梅寒香还是没正眼瞧他,冷漠地说道:“你随便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安弃文稍稍犹豫一下,接道:“还有,爹爹昨天说了,我们亲事越快越好,因此今晚他就已经安排下人去送喜帖,明天上午便为我们举办婚礼,你稍稍准备一下!”
梅寒香道:“嗯,你去吧,我知道了。”
安弃文脚步声远去后,一名叫小青的丫鬟出现在门口,带她到东首一间房间沐浴更衣。待洗漱后回到房间来,晚餐已经摆好在桌上了。鹰王父子想来知道她绝不愿面对公孙龙杜青山,并没勉强她去参与晚宴。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天是中秋节,本是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可是她……
梅寒香还没吃几口,眼泪就无声地流下来。父亲,叶思秋,小玉……自从叶思秋与父亲大仇揭开后,好像以泪洗面都成了家常便饭。可是,哭泣有用吗,有用吗?自己放弃反抗,任由那恶魔送到这陌生地方屈从根本不爱的男人,真能换得父亲安全与自由吗?
那天晚上,她只被允许远远看一眼遭到囚禁的父亲。那天晚上,她也知道了那恶魔的大部分秘密——他操控父亲生杀大权,无所忌惮,在她追问下,并没隐瞒他的得意之作,把他奸细身份、前后杀死白登阁父子、数次陷害叶思秋,以及勾结两位堂主反叛的事都说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的太可怕了!以前,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父女会遭遇这种境地……
草草地用过晚饭,梅寒香推开窗户,一片皎洁明亮的月光顷刻间洒满了房间。
哦,月光,多么美丽的月光啊!
曾几何时,一个逃亡男子在满天月色中闯进她房间,闯进她心里……可是,可是经过无数次生死相依,如今又怎样了?“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不说他和父亲的仇恨,就说她自己明天就要嫁人了,他们从此天各一方,甚至连路人都做不成了……
梅寒香心里一阵抽搐,一阵刺痛。无声的饮泣,如夜风呜咽,催人断肠;晶莹的泪珠,在月色下,闪耀着凄冷的光芒……
※※※※※
八月十六这天,是飞鹰堡主人为儿子举办婚礼的良辰吉日,天气依然晴好。
飞鹰堡贵为朱梁最倚重的武营,其少主婚事自然备受瞩目,朝中几乎所有文武百官都到了。不管梅寒香心里有多担心父亲,也不管她有多思念叶思秋,上午辰时时分,在不计其数的贺客翘首以盼中,她还是凤冠霞帔,如天女下凡一样,娉娉婷婷地出现在举办庆婚典礼的大厅上。
安弃文也身着吉服,容光焕发,频频向来客施礼表示谢意。
尽管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宾客中还是有很多人听说过,新娘是一名来自江南吴越、具备倾国倾城容貌的姑娘。但可惜的是,此时她头上披着红绸巾,大家只能看见她动人心魄的身姿,容颜却根本无缘一睹。
一阵悠扬婉转的丝竹琴瑟色响起来,喜庆仪式就要开始了。
梅寒香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没有思念,没有悲哀,没有痛苦,更没有期待,没有喜悦,没有兴奋……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木头人,一个不具备任何思想情感的木头人。世间几乎每天都有人成亲,但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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