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到处是枯枝败叶,两人怕留下脚印或其它痕迹,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提气前行,直到太阳西垂时分,才找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山洞歇下脚。
这山洞十分隐秘,而且不到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鹰王就算发现他们死不见尸,暗夜里要找到这边来也必将困难重重。叶思秋稍稍松了口气,低声道:“寒香,这一路我们毫不掩饰行踪,本意就是为了引敌人前来追杀,这样薛总镖头上官堂主他们就可以比较从容地带领夫人孩子向南逃离,只是没想到……”
梅寒香也很高兴,接过话道:“只是没想到小玉明珠从马车出来后,鹰王会认为里面还藏着朱夫人朱公子,迫不及待地就狠下杀手,把马车逼得摔下万丈悬崖,这样一来她们不露痕迹地‘死无葬身之地’,以后再也不怕朱友贞‘惦记’了。”
叶思秋道:“这还多亏你们反应及时,先是出剑抵挡暗器,马匹受伤后又假装惊恐大声尖叫,否则以鹰王之精明,说不定会看出破绽来……嗯,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之前那两枚击中马股的暗器定是你故意放掉的,是不是?”
梅寒香道:“当时事起仓促,我并没想那么多,只是心里稍稍一动——但结果正是因为这一个分心,那匹马才被打中而疯狂飞奔而去。好就好在林大叔弄拙成巧从马车上摔下来,不然他没想那么多,那辆马车如果被他控制住反而不好了。”
叶思秋长吁一口气,道:“白羽不知道内情,其他人知道我用心绝不会乱说……我想,这定是两位夫人和孩子们吉人天相,才得以成功地金蝉脱壳,永绝后患。”
梅寒香道:“没错,也定是上天眷顾你的一番侠义之心,这才得到这个又巧妙又圆满的结果。”
叶思秋想起马车坠崖后,自己那番有如妇人般的哭天抢地,失笑道:“寒香,你说马车坠崖后,我跑过去一番做作,那个样子是不是装得特别像?”
梅寒香也笑道:“像,像极了!我都差点跟着哭出来了。”
叶思秋道:“还有就是,我得多多感谢上官姑娘,她对我可真够真心诚意的。我本来只是委托薛总镖头护送朱夫人一行南下,但她一听路上可能有危险,立刻就拉了父亲,与薛总镖头一起当保镖去了。”
梅寒香柔声道:“你救过上官姐的性命,别说这种小事,我想就算你要她以……以身相许,她也会毫不犹豫的!”
说到后面,她声音细如蚊蝇,脸都发烧了,因为叶思秋也同样救过她性命,而且远不止一次,这样说那不就等于告诉他,只要他开口,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以身相许”吗?
叶思秋当然听得出她话外之音,此时就只两个人藏身于这个光线晦暗的山洞里,孤男寡女面面相对,其中暧昧之意着实使得他脸热心跳不止。
梅寒香没听到叶思秋回话,更加羞涩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前面一直没机会开口的问题,连忙问道:“叶大哥,你这几个月到哪里去了,又怎会和她……和林白雪呆在一起?”
叶思秋道:“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练剑练了三个来月,到正月时,有一天忽然听到朱友贞欲要讨伐二殿下的消息,于是就立即出发往汴州方向来。本来一路上还挺顺利的,却没想到经过徐州时……”
回想片刻,他便把在徐州的经历说了,一直说到后来闯入禁宫去搭救朱夫人朱公子,与她碰面后才停下来。
梅寒香听得惊心动魄,手心都湿了。叶思秋用右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又感激地说道:“寒香,幸好你们及时出现了,要不然别说后面独孤鹤万毒龙闯进来我根本无法对付,只那飞鹰堡四大高手就足以把我们全杀了!”
梅寒香道:“也是朱友珪时运不济,你会在徐州出意外耽误了六七天……哼,说起那个叫石敬瑭的小人,真是可恨透顶,去年我们在砀山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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