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其他人现在变样了没有,越想越没有睡意,碍于常顾又不敢翻身,竟不知到何时才睡着,早晨小虹来叫的时候,她只觉像是刚睡去一样。
起来再照镜子,果然眼睛里有些红丝,常顾扶着她肩头看她,还笑话她:“你瞧瞧,果然是高兴得睡不着了吧?”明姜推开他,赶着收拾好自己,跟常顾带着鹏哥儿先去正房给常太太请安。
一家人在常太太处用了早饭,常太太就让他们早点去严家:“不知盼了多久了,快去吧,也不用急着回来,陪着家里人好好热闹热闹。”又把家里备好的礼单给了明姜。
明姜打开一看,颇有些不安:“这礼也太厚了吧?”
常太太摆手:“什么厚不厚的!你们俩成婚后这是第一次回去探老太爷和老太太,正该带着厚礼。再说家里还那么多长辈和小辈呢,听话,带上去吧!跟你们老太太说,我改日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常顾答应了,劝明姜:“娘说的是,咱们听娘的。”拉着明姜先回去换了衣裳,又再去见了常太太,常太太看他们打扮妥当,鹏哥儿也穿的喜兴,就满意的放他们出门了。
严家如今是大学士府,住得离宫城极近,他们坐着车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到。车一路行到侧门,早有下人迎上来将门槛卸了,把车迎进了门里,等到了二门处,明姜下车,常顾已经和严诚说上了话:“祖父一早上朝还没归家,父亲和两位叔父也都在衙门里,咱们先进去见祖母和母亲。”
早有仆妇请明姜上轿,“这里离着正房还远,姑奶奶坐轿过去吧。”明姜也就从善如流,抱着鹏哥儿上了轿子,常顾和严诚也随后跟着进去。
一路行,明姜一路透过气窗打量,见这院子花木扶疏,齐整庄严,青瓦红砖俱都颜色鲜明,廊庑门窗也都轩朗雅静,既不同于平江的小巧精致,亦不同于山东的朴拙平凡。往来偶有下人穿梭,一见他们一行过来,俱都立在墙边躬身行礼,处处显示出大家气度,却反让明姜觉得十分陌生,不像是回家来,倒有一种去旁人家做客的感觉。
眼见着轿子穿过一道月亮门,又往前走了一点停下,一个眼熟的仆妇带着人迎上来接明姜下轿:“姑奶奶可到了,老太太都亲自出来望了几回了。”
明姜牵着鹏哥儿下轿,将鹏哥儿交给杨氏,扶了那仆妇的手,问:“可是阿佩姐姐?”
那仆妇就蹲身行礼:“难为姑奶奶还记得奴婢。”行完礼就扶住明姜,这时严诚和常顾也到了,几人一起过了穿堂,迎面是三间敞厅,待过了厅堂,才看见后面的五间正房,此时房门口已经站着花花绿绿的一大群人。
明姜再顾不得旁的,急忙快走几步迎上去,眼看着当中一个满头银发、踮脚张望的老太太正迟疑的望着自己,不是祖母刘氏是谁?她飞奔向前直冲向了刘氏怀里:“祖母……”只叫了一声,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喉咙里更是哽住了,再发不出一声儿。
刘氏这几年眼睛已经有些花了,何况这么些年未见,当初娇憨的小孙女,如今都已经当了娘,一时还没认出来,可明姜扑进她怀里叫了一声祖母,她听着孩子的声儿都颤了,自己也忍不住心酸,抱住明姜应了一声:“哎,祖母在这,在这呢!我的小丰姐儿都这么大了,祖母都抱不动咯!”嘴里说着,鼻子跟着一酸,一串泪珠就落了下来。
旁边的范氏怕婆婆乍然一喜一悲,年纪大了受不住,赶忙上前劝:“娘,先进屋再说吧。”又拉明姜,“你这孩子,怎么一进门就惹你祖母哭,你祖母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个。”把明姜拉了起来。
刘氏松了手,却不放开明姜,只拉着她仔细打量:“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小脸都不圆了。”
明姜拿帕子拭了泪,强忍着哽咽,笑道:“祖母还记着我小时候胖胖的样子呢。”又叫杨氏抱着鹏哥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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