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洪堂主噎了许久,却说不出下句来。
“请洪堂主回去复命吧,往后无影楼若有需要帮衬的时候,我自会现身。”
洪堂主的胸口快速起伏着,他沉默许久,终是把气息理得顺了,“以无影楼今时的江湖地位,怕是难得需人帮助。可阁下既是做出了承诺,若是日后真有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请你不要食言才好。”
“洪堂主尽管放心,”凌矜言从袖中拿出另一个瓷瓶抛给了洪堂主,“听闻桑楼主旧疾难愈,你们若是信得过,这药倒可以助他缓解一些。”
洪堂主接过药,又直盯着凌矜言看了许久才将药收入袖中,“若这药真有效果,那姑娘你便是无影楼的恩人,可若是……”
虽然话没有说完,可洪堂主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无影楼追踪的本领也可算是一流的。
凌矜言只摊了摊手,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我们走!”洪堂主一挥手,带着手下快速消失了。
凌矜言也忙回过身来替君漠璃诊脉,此时,君漠璃已昏倒在地。
片刻过后,凌矜言才蹙眉向已摘了面巾,正扶着君漠璃的锐泽说道,“他体内的毒是没有大碍,可那银花雨有些麻烦,得快些寻个方便的地方,我们运功助他把那些牛毛针排出来。”
一旁的高个子听了这话也摘下了面巾,原来正是锐琦,他向着青衣人离开的方向不满道,“老大,我们怎么不灭了无影楼那伙人?”
“此时我最想灭的是你这张嘴!”
凌矜言向锐琦投了一记冷冷的眼光,锐琦忙闭了嘴,默不作声地同锐泽一道扶君漠璃去了。
在距离峡谷约十多里的地方,一处空置的民舍内,君漠璃闭眼躺在木床上,因中毒引起的高热导致他面色绯红。凌矜言也坐在床前,一遍遍地替君漠璃换着湿帕子。
在凌矜言记忆中,君漠璃总是很强悍的,可此时,眼前的人还是那样俊逸的面庞,还是那样的眉眼,却是脆弱得让人怜惜。似乎是应了某种引导,凌矜言不禁伸出手向君漠璃的脸庞抚去。
“阁主,你刚耗了不少功力,还是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锐泽捧着一大木盆的冷水走了进来,关切地向凌矜言说道,也打断了凌矜言示完成的动作。
“不必了,”凌矜言将反复洗过帕子,已变得温热的一盆水推到锐泽跟前,“损耗这点功力算不得什么。”
凌矜言的证据很坚决,锐泽知道她的脾气,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便端着盛有温水的木盆默声向外退去。
“来世……我必迎你过门……可好……”
昏睡中的君漠璃断续说出了一句梦呓,凌矜言听得一怔,拧帕子的动作也僵硬了许多。
“明明知道你整个心里都是青檬,可刚才我竟有了些期许?”凌矜言似自嘲一般轻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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