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烟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书,自己也笑了:“高雅什么呀?一本赏画,一本鉴画,学习学习罢了。”
“姑娘你谦虚了,要学这个可不简单啊。”
沈烟狡黠地笑了笑:“不是我学,买回去让别人用功呢。至于我,只要在旁边监督就是了。”
说笑间,沈烟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当即转身,蹲在了书摊前:“老板,我还想看看别的书,再挑挑啊。”
沈烟身后,黎况正步履缓慢地走在路上,他身旁还有两个官员,其中一个正是接风宴当晚陪着黎况喝酒,直到最后才离开的老陈。
两个官员,都穿着笔挺的官服,就连头顶的官帽都戴的一点不歪,生怕别人认不出他们的身份。唯独黎况,一身便服,一脸沉静地向前走着,不时向两侧看看。
路边的人都能看出来,两个官员虽然模样威严,但都极力巴结着中间那个年轻人。也只有他,才是三人中真正主事的。
“黎校尉,这天干燥的很,您还特地来考察民情,真是太不容易了!”
“是啊,不过出门前我叫人炖了点雪梨汤,等黎校尉回去,正好能喝上一口润润嗓子。”
黎况道:“雪梨汤就不必了,你们二位一路上说了这么多,定口干了,回去之后自己一人一碗吧。”
“这……黎校尉,雪梨汤是特意为您炖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黎况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我上街是为了了解民情的,不是来享福的。听闻最近洛阳纸价飞涨,我来看看。”
“原来黎校尉上街是为了这事啊,这种小事您跟我交代一声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亲自过来啊?”
“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定是因为做纸的原料少了,这才导致纸贵了。”
黎况眉头蹙了蹙,双目打量着周围,最终眼神落在了书摊前,一个女子的背影落在他眼底。黎况眼皮子跳了跳,一时间并没有听见身边官员的说话声。
这时老陈说道:“黎校尉,自打前阵子咱们出了个征地拆迁的告示之后,梦阳庄的那户主人天天派人来,明面上是来说理,其实就是来闹腾的,还嚷嚷着要见您呢。”
“不是跟你说过吗?她要来了,就说我不在。”
“咱们自然是按您说的做着。只不过那户主人倔的很,怎么都不肯服软,说什么刚买了宅子就一转头要被拆,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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