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天之厉随后回了卧房,继续陪伴质辛玩乐,可是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专心,不时分神。
质辛是个小机灵,发现他的走神,不知是谁说过人要有心事,睡一觉就会好了,懂事得便未再玩儿,嚷嚷着要睡觉,与他一同洗澡后,父子二人躺在了床上,可惜他再懂事也是个小孩子,趴在他怀里,狐疑好奇问:“爹你是不是有心事?你跟我说说。”
天之厉不料被他看了出来,他心绪不宁是有多明显,这孩子才四岁,有时候又精明得像个大人,不动声色一把将他从怀里拉下来,按在枕头上:“吾的心事就是让你的病快点儿好,赶紧睡。”
质辛憋屈趴在枕头上动都动不了,郁闷道:“爹,你不能每次都用这招以大欺小!你按住我,我怎么睡!我快憋死了!”
天之厉听他说得夸张,但手上力道还是松了,质辛骤然翻过身来,好像差点儿窒息的人得了生机,像极了天之佛的小脸儿通红,瘫在床上,小胳膊小腿儿呈十字状,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
天之厉看着他的如此模样,沉忧的心思微得了宽慰,好笑阖住了眼睛,飞功放下了帘帷,床榻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睡吧,明日早起爹继续给你疗伤,起晚了,就推迟到后日。”
质辛吓得赶紧钻到他怀里,像八爪鱼一样攀住他,乖乖得阖眼睡觉:“我睡着了!”推迟了,他就不能快点儿见到娘亲了,好不容易还剩下二十三日就结束了,怎么能推迟!
天之厉搂着他沉“嗯”一声,片刻后果然怀里传出了质辛睡着后平稳的呼吸声,天之厉却是睁开了眸,眼前不时浮现天之佛被人追杀的情形,眉头紧锁,久久不能入睡。
二十三日后,晨光熹微,乾天殿,卧房中,质辛的兴奋的催促声响起:“爹,太阳晒屁股了!快点儿起床!”
天快亮时,心事重重刚睡着的天之厉才紧锁眉头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与天之佛相似的小脸,又阖住了眼,压下了心头担心,重新睁开,平和笑道:“去叫司殿吩咐膳房做早膳!”不想让他看出来端倪。
质辛总算把他叫醒了,闻言赶紧下地把他脱下放在床头的衣服抱着扔到他身旁:“爹,你赶紧穿衣服!我这就去!”
昨天爹说他的伤好了,今日用过了早膳,带他去苦境找娘亲,可他居然赖床,比往日醒得还晚。
质辛却不知道那几日天之厉根本就没有睡着,几乎是睁着眼睛想着天之佛到天亮。
天之厉看他离开,才坐起,看衣服是王袍,转身掀开锦被便下了地,走到置物柜取出了早就命司殿准备好的一套普通剑者锦袍穿上。
随后用过早膳,天之厉给质辛也换了身寻常衣物,便带着他离开了异诞之脉,进入苦境,直奔静尘沙告知的地方而去。质辛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一眨不眨眼地眺望着看不到边的崇山峻岭,小眼睛里全是急不可耐的晶亮光芒。
劫尘站在城池上目送他们离开,狭长清冷的眸底冷沉一片。
楼至韦驮,你根本不配得到大哥的爱,他时至今日都坚信你有苦衷,不恨你,明里暗里在我们面前向着你说话,不愿看到我们与你关系太过僵冷,想想你做的一切,你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质辛!
这次,你妄想再蒙骗大哥!大哥在时,我们可以不和你争锋相对,但若私下相遇,吾必要你付出代价!
苦境路上,质辛紧紧搂住天之厉的的脖子,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路,失了耐心道:“还得多久才能见到娘呢?”
天之厉沉眸注视着脚下消逝的崇山峻岭:“快了!”
话音刚落,一阵打杀声穿透九霄云层传入耳中,“伪佛!休想逃走!”
天之厉登时带着质辛飞身而落,越来越近时,看清了地面上的情形。
三名武功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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