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肚子的话要反驳,看了母亲的脸色,便咽了下去,不再言语,只是垂了头一言不发。
秀林挥挥手屏退左右,语重心长对轩辕戈道,“我做得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虽为长子,终是庶出,若是那宁吉寻回儿子,这皇位还有你的份儿?!”
“宁吉大母生的是女儿,”轩辕戈道,“我有的是妹妹,不是弟弟,不过看那妹妹能力倒是比我强很多。”
“你怎知?你既然知为何不早说?!”秀林听了忙问道。
“您不问,我怎么说,”轩辕戈道,“况且那个妹妹受了重伤,回了天上,宁吉大母也为了救妹妹已经殉身殒命了。”
秀林听了,喜出望外,“真是老天有眼,助力我们母子,现在既没有人与你争夺皇位,又走了那个阴不阴阳不阳的云夷仙儿,这正是你立威树德的好时机,你可要把握好。”
轩辕戈见母亲这般无情,一言不发,半晌道,“母后,我要告退了。”
“等等,”秀林拉住了他,道,“换上便服,今晚我们做宴请那个昆月仙儿。”
“设宴你去不就行了,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会说话,也不懂应酬!”轩辕戈嘟囔着。
“不会说话,不会应酬,就只坐着喝酒吃菜,”秀林白了他一眼,火气又腾一下窜了上来,“这个昆月仙儿能安守本分,不插手朝政,全靠我时时设宴哄着,这些个为政做人之道,你瞪大眼睛学着点儿吧!”
说着,拂袖转身离去。
轩辕宫后院儿碧霄轩前,昆月一人独坐,看天上月圆,心如丝乱,轻声吟道:“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话音刚落,就有侍女前来,“人皇和太后在喜寿斋准备好了盛宴,邀请上仙儿赏脸前往欢聚。”
昆月的思绪被扯回到现实,他想了想,道,“我一会儿就去。”
侍女听命,垂首退了。
昆月冷冷一笑,他当然知道秀林之意图,那个蠢笨的女人以为昆月不谙政事,也无心政事,故此时不时用醇酒美人来招待昆月,想以此来麻痹昆月,让他无心之余,更难以分身于政事。
昆月每每受到邀约一定前往,席间一定酩酊大醉,不过是将计就计,消解秀林的戒备之心罢了。
果然,这天的宴席之上,秀林对着昆月又是一番溜须拍马,灌了不少酒,酒宴酣时,秀林一拍手,具有十几个着亮红色石榴薄纱的女子分两行翩跹而入,最后跟着一个穿了藕色缎锦的女子,怀抱着琵琶,端坐在门口,琵琶声起,众女子纷纷起舞。
琵琶声如流水款缓,浸润搅扰人心,间或流水撞击巨石,砰訇一声,似情断心裂,只觉难以呼吸,昆月端着酒杯,醉眼迷离,死死盯着那琵琶,直到曲终,尚未挪动视线。
众女子行礼而退,只剩了藕色缎锦的女子,将琵琶交了其中一个舞女,自己走上前来,跪下行礼。
“秀蛮,来,”秀林扶起女子,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昆月上仙儿。”
“闻名不如见面,”秀蛮娇赧一笑,“昆月仙果真是风神俊朗,玉树临风,非凡夫俗子可比。”
轩辕戈听了,瘪嘴道,“表姐是在嘲讽我了!”
秀林不理睬轩辕戈,笑着将秀蛮按在昆月身旁的凳子上,道,“这是我的侄女秀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昆月仙儿觉得闷,只管唤她陪着。”
秀蛮脸色红红,举了一杯酒,道,“我敬上仙一杯。”
昆月举了酒杯,一饮而尽,一双眼睛,盯着秀蛮。
“秀蛮要搬来宫中住一阵子,就住在您隔壁的凌云斋,”秀林见了此种情状,掩饰不住地喜笑,“以后,你可要替我多多照顾这侄女。”
昆月也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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