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界每一寸土地,都未曾寻到阿怜的半分下落。如今我得以再见她,绝不能否认你的功劳,百年的光阴我用百年的修为还你。”
沈云谒心神一动,他这般百年来修成的一柄共生法剑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那剑倴天而去,只瞧一眼便能察觉它的威慑人心之力。男子手指轻轻一动,空中传来冰层破裂的声音,那柄共生法剑便开始一寸寸地裂了开来。
一股铁锈味的血腥之气如泉水上涌,沈云谒张开嘴,便吐出一口血来。他朝妒川摊开手心,白皙的掌心之中正是他百年潜心修炼的修为。
修为便在此刻一阶一阶地倒退,沈云谒却微微一笑,“只是妒川,你便敢确定你所为便没有内藏的隐晦心思吗,换了血肉也没了从前的记忆,那么你与阿怜之间便能一笔勾销。如今你又不许小七随意出宫,禁止定国中人着青衣,你内心打的又是怎样的心思。你觉得我无耻也好,旁的也罢,我皆一力担下。长生大道如何,百年千年的修为亦如何,她便是我的道,我绝无放弃的可能。”
妒川闻言猛地闭眼然后又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狠狠地挥手,一股力道便凌空将沈云谒掌心中无数人渴求的百年修为打翻在地。
不喜人着青衣便是怕燕奉菡再想起从前心中所念的那个人,不让她随意出宫也是忌惮沈云谒会来定国,两人会再次相遇。只是即便如此提防那又如何,他们二人还是再次见到了彼此。
妒川嘴角露出一抹涩然的苦笑,俊秀的眼眸之中却露出恶狠狠的戾色来,“我若是你,便绝然无法做到如此地步,只是你以为我便稀罕你那百年的修为吗。我陪伴她十几载却比不上与你一面之缘,我以为日日相伴、精心呵护便能永远地和她在一起,可如今这又是什么样的道理。”
沈云谒将眼神移到妒川身上,冷冷开口,“可是一个人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亲人。”
妒川猛然地朝黑衣男子望了过去,他又去看站在那匹黑瘦小马前的小小少女。他慢慢地、渐渐地反应过来自己一些故意忽略的细节来,他脸上的表情似笑却更像是在哭。
“原来,竟是如此。”
“竟是如此。”
燕奉菡总是觉得方才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有些不真实的迷蒙之感,等她与燕司昃等人赛完马后,场中已经没了妒川的身影。少女放慢了脚步,燕渊泽与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便走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燕渊泽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与沈云谒一眼,加嘴角带着抹微妙的笑意,快了脚步自行朝前走去。少女等自己六哥渐渐与燕司昃、顾二走到一处时,才转过头去看身旁的男子,“你不是镇国公世子,对吗。”
男子鸦羽般的长眉轻轻朝上一扬,他面色白皙近乎似澄纸,如此动作便显现出几分妖冶之感。沈云谒反问,“若我不是镇国公世子,那我又是何人。”
“青葱草木,公子便是萤仙。”
沈云谒一愣,眼睛缓缓地睁大了些。
他未想到少女出口竟是这样的回答,她眼中笃定便显得整个人终于有些属于这个年龄的稚气。他从前也曾想,如果阿怜幼时有父亲疼惜、母亲娇养,该是怎样的可爱模样。
应当也是如眼前这般罢。
他嘴角朝两边轻轻地勾起,露出个笑来,“是,我不是镇国公世子,我是草木间的萤仙。殿下若与我走得太近,可是有性命之虞的。”
“若是萤仙,着青衣更好看些。”
燕奉菡眉目之间全然无惧色,只是带着些少年人的坦荡。沈云谒低头看着她那双波光粼粼的水眸,又一笑。
翌日燕奉菡正设了长案在永安池边绘着池中的墨背红鲤,空气中传来一股奶甜的点心香味,少女停了笔转头去看才发现是妒川端着一碟杏仁酥缓缓沿着长廊走了过来。
一旁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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