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替她们求情的。”但她顿了顿,还是说道,“可说到底,你我贵为帝胄,彼时也只能仓皇出走。贵人尚且不能保住家国,哪里还有脸面要这些身处卑下、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守贞守节?那些非要清算几个小姑娘的大老爷们,也真是有脸了!”
萧怀朔忍俊不禁。他三姐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逼人。
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倒觉着三姐说的不错。但如今舆论汹涌,不处置她们只怕不足以平民愤。”
琉璃不由就一顿,踟躇许久,才又低声道,“可那毕竟是几百条人命。又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怎么能就为了平民愤……”
萧怀朔于是知道,他三姐确实同过去不一样了。他一笑,却固执道,“我明白。可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琉璃到底还是没能令萧怀朔松口。
出了东宫,她便吩咐车夫,“去长干里,我要见舞阳公主。”
那“车夫”回头一笑,眉眼英俊,从容潇洒――分明是换了一个人。那个只要她出门,就至少一天跟她“巧遇”五六遍的顾景楼,又出现了。琉璃不由头痛扶额。
顾景楼却是自来熟,已问道,“去见她做什么?”
琉璃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告su他,“就是昨日在泰明楼听见的事……我想着,她也许还没听说。”否则怎么至今还不出面?
昨日顾景楼恰与她同行,果然一听便懂,意味深长道,“……这件事哪里用得着你出马去说?”
琉璃瞟他一眼,道,“那你去替我说?”
“也用不着我。”顾景楼了不在意她话中带刺,毋宁说很喜欢她这直言直行,“这件事谁都用不着提,你忘了陛xià是谁生养的了吗?”
琉璃愣了一下――她居然真忘了!萧怀朔是徐思的儿子,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对那些女人喊打喊杀,他也不会。何况徐思的鸾驾已到达京口,就算萧怀朔真要犯浑,以徐思的仁慈明哲,也必不会放任于他。
她还在想如意为什么还不出面,原来从一开始就不用人特意规劝……
萧怀朔今日哪里是犯浑,分明就是故意耍着她玩。这些天生就比人敏捷、偏还生来就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论徐仪还是萧怀朔,真心都可恨透了!
顾景楼分明又是一个比她敏锐机警的男人……琉璃不由心生疏远。
而这个不自觉的男人津津有味的看着她沉思、恍悟,便又跟个顽劣的熊孩子似的,弯了眉眼笑眯眯的纠缠上来,“现在你总算有空闲了吧?”
琉璃心里始终不痛快,若在往常,自己气恼一阵子也就罢了。但现在她身旁跟着顾景楼,顾景楼可是个为了自己舒服祸乱天下亦无不可的人。
于是如意才抽出空闲吃口午饭,就得到消息――她三姐姐沭阳公主萧琉璃如此这般碰了壁,希望她能进宫去劝劝天子。“想必你的话,二郎还是会听的。”
如意:……
这日午后,萧怀朔歇晌才起,便有人来通禀――舞阳公主到了。
萧怀朔恍惚了片刻,不由苦笑:原来就连琉璃的话,都比他的管用了……
侍女上前服侍他洗漱,他只吩咐,“打一盆凉水过来便可。”他便以冷水渥面,令自己从午睡未足的昏沉中醒过来。醒过神来便见侍女盯着他的领口,他垂眸望过去,那侍女脸上霎时红透,忙逃也似的移开目光。
他心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并不追究。只是心中忽就有些骚动。侍从抱了夏衣来为他更换时,他抬手道“不必了”,便令人请如意进来。
如意进屋时,便见萧怀朔带着一脸将醒未醒的迷蒙,坐在矮几前批阅政务。
懒散不爽却又一本正经的模样,依旧如当年任丹阳尹时一样浑然天成。但他确实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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