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松手,锦瑟已经咬下一口包子皮咀嚼起来。
若换做是云天青如此,玄霄早已动怒将包子扔到他头上了,但锦瑟看起来本就只有十六岁的模样,又是花容月貌,生得比这琼华派所有的女弟子都要美上几分,玄霄虽不至于动心,却也不会动怒,他抬着的手未动,直到锦瑟将最后一口包子咬到嘴里,他才收回了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早就吃完自己的那只菜包围观了全程的云天青表示:玄霄师兄的春天一定是到了,他喂锦瑟吃包子的场景若是被师父看到,师父的眉毛估计都要惊得掉下来了,不定会让他和锦瑟马上离开思返谷,而让玄霄在这里静心安神呢。
“收起你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锦瑟师妹刚刚入门,你这个做师兄的不以身作则,反而带着她一起胡闹,你若再不好好反思,我定禀明师父,让他给你找点事情做做!”
云天青在想什么,玄霄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锦瑟甫一清醒,就见到两人“打情骂俏”,昨夜睡下时心中的苦涩也尽数消失了,只余下对美好生活的感激。她还活着,已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她能活着来到琼华派学习高深的剑术,何尝不是对欧阳琴最大的讽刺?他以为她死在了深海中,殊不知她不仅有复活别人的符咒,也有复活自己的符咒。
觉得心境豁然开朗之后,锦瑟抹了抹嘴,意识到她似乎吃了个玄霄送来的包子,而且包子还没有沾过她的手,连忙起身谢道:“多谢玄霄师兄的包子,刚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师兄海涵,我有时候刚刚睡醒会分不清梦里梦外,总会闹出些笑话来。”
锦瑟的话,既解释了刚刚有人觉得暧昧有人觉得尴尬的举动,又打断了玄霄对于云天青的责难,玄霄提醒了她两句琼华派的规矩之后,便快步离开了。初升的旭日将点点金光洒在玄霄的衣袍上,让他的背影都透着一股神圣。
“唉,玄霄师兄倒是越来越有师父的味道了,教训起人来也是一样一样的。”
云天青叹了口气,又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他过得随性自在,与玄霄全然不同,但他们同住一屋,关系自然比和其余师兄弟要好些。虽然知道玄霄是刀子嘴豆腐心,但谁喜欢听逆耳忠言呢?懂道理是一回事,听道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锦瑟倒没像云天青一样吃了躺,躺了睡,她绕着不大的山谷走了一圈权当消食,然后就练起了剑招。若要剑术有成,勤学苦练是必需的,就算她有游戏技能可以使用,但只有配合剑招,技能才会使得更好,若身为弈剑只会远程放法招,那与云麓又有什么区别呢?
锦瑟先前的剑招大部分都靠自己的摸索,还有花满楼的指点,如今进入了琼华派,虽然才学了个皮毛,但有些东西是一通百通的,如今待在思返谷,她倒是更有时间练习了。
弈剑听雨阁弟子讲究轻逸灵动,柔中带刚。剑法变化多端,随心而出,有时细密严谨,有时大开大阖,信手捻来,率性而为。弈剑之道,洞若观火,听雨之情,飘渺若仙。锦瑟原先并不能完全理解弈剑听雨阁的精神,但御剑而飞之时,她当真体会到了那种自在随性之感。
闭上眼睛,剑随心动,锦瑟每一次出招时招式都不同,剑气流转间,她觉得身心都受到了一次洗礼。呼吸吐纳间,浊气尽散。锦瑟再睁眼时,太阳已到头顶上方,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转头一看,云天青呼吸绵长,已然熟睡。
这一套剑招行云流水般练下来,锦瑟肚子有些饿了,既然云天青已经睡着,她也就没有顾忌地从包裹中拿出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怕噎着,她还拿了壶水出来,倒有几分野餐的感觉。这游戏包裹中放置的食物不会腐坏,还带着热气,一块甜甜糯糯的桂花糕下肚,锦瑟觉得满足极了,这面壁思过于她而言,倒还真不算什么坏事。
太阳一点一点向西而去,日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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