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深宫,有人追悔莫及。
整个南赣的星星之火,已是燎原之势,撒网捕鱼,愿者上钩……
不足一个月,一万官兵对十五万山匪,横水,左溪,桶冈几乎被全部平定,谢志山,黄金巢和卢珂投降,蓝天凤跳崖,阳明先生打扫战场时,湖广部队才到达郴州,湖广指挥官听到这个消息,嘴巴张的可以被人塞进去两个拳头!
一时间,阳明先生被世人惊为天人。
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看得清楚,王大人每一场战役都用心良苦,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他是真的想还给赣州百姓一个平安稳定的长远局面。
现如今整片山麓里,就剩下条金龙霸王——池仲容,和远在广东的神经病——高快马。
据说池仲容这条汉子能和老虎摔跤,比猿猴跑的都快,为了对得起他这个名字,他还能在水里屏息半个时辰,和待在水里歇息的老鳖面面相觑。
就连他手下的山匪都不叫飞贼,都被他称之为文武百官,其野心之大可见一斑。
而且这条金龙霸王胆识过人,在如今这个生死关口,居然还敢带着他的狗官们出来“微服出访”。
池仲容一路走来,看到田里有人在收割庄稼,铁匠铺里到处都是打铁的声音,眼前的一切充满了生机活力。
他果断停下脚步,刚一开口说话,就震得一群狗官两眼昏花,说出来的话更是英雄气短,
“我们回去……投降!”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
池仲容一字一顿:“我们向王阳明投降!”
狗官们:“……”
这是又为哪般?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池仲荣的弟弟池仲安便带着二百山匪前来投降。
沐清看着跪了一地的歪瓜裂枣,明显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山匪,倒像是临时被人家踢出来的累赘!
她迅速看了一眼稳坐堂前的伯安,她哥似乎对这些人的到来很感兴趣,看起来没多做怀疑,反倒和池仲安攀谈得十分愉快。
只有白永年被眼前这群老弱病残刺激的不轻,眼见伯安与那个姓池的越走越远,对着沐清一眨眼,比划道:
“你说这黄泥鳅到底是什么意思?派这么个三脚都踹不出屁来的软柿子,他是真拿自己当什么大王了,故意整这么一出交换‘质子’的把戏?”
沐清没有马上回他,目光随着池冲安摇摇晃晃几欲扑倒的背影,心里越来越沉,
南海出产珍珠,滇人热爱山菌,而这南赣最大的土特产就是山匪,沐清跟着她哥见了这么多山匪,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像太监的山匪头子。
她不由沉下心来,若自己是池仲荣,把身边最信任的至亲送过来,无非也就两个用途。
“一:留在王大人身边,以便刺探到第一手军情,顺便观察王大人对前来投降的山匪有几分诚心。
二:急着向王大人表明忠心。”
不过这忠心不够二两,剩下的全都是些贼心不死。
沐清想到这儿,对着白永年略一点头,手中比划道:
“黄泥鳅心思缜密,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他是要筛选出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好跟咱们王大人动手!”
白永年看懂这些话后,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呸!给他活路他不走,非要和咱们伯安较量,看来这条泥鳅是活腻歪了!”
“咱们伯安?”沐清斜睨了对方一眼,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而且对于这个池仲容,她始终觉得此人不简单。
池仲容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无败绩,碰到这么厉害的对手后,他依然能不骄不躁冷静对待,此人确实不容小觑,怪不得会有那么多追随者,至今对他不离不弃。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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