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清做梦也没想过,陪自己离开京城的人会是臧贤,她的嘴角突然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
“臧贤,你也不打算娶妻生子,赚那么多银子是等着要给自己打口金镶玉的棺材吗?我劝你最好别这么想,不然躺在地下也不得安生,让人家天天惦记着你的棺材板,到时候连个放狗头的盒子都没有!”
臧贤讪讪一笑,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这就算是逃出生天了,今后就算咱俩会分道扬镳,可日子还长着呢,你说对吧?”
正如臧贤所料,沐清果然又不说话了,
她安安静静的怀抱着藏锋刀,——想师尊!
沐清在自己脑海中深深勾勒出钟逸尘俊逸的脸庞,
此刻他一定穿着绯色的斗牛官服,贮丝罗纱软帽下,背影有些慵懒,恰到好处的将恣意潇洒走成了风流倜傥,晃人心魂……
可实际上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的世子爷,侧颜看上去十分憔悴,就连身形也松垮了许多。
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一心想要找寻郑宫女的陛下,并没有亲临三司会审,倒是张太后一大早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风风火火的赶来,坐在堂后“垂帘听政”。
她从门板的孔洞上看到的第一个被带到大堂上的人,就是山里的秀才。
此人如今被许先生养得白白胖胖,就是说起人话来十分费劲,甭管上边主审官问他什么,都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主审官听得心头冒火,想把惊堂木直接拍到他脸上去。
直到案子审到是何人授意他去蛊惑郑老汉时,坐在里间的太后娘娘突然绷直了身子,就听秀才不紧不慢又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姑娘!”
主审官瞬间额头青筋暴起,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边旁听的世子爷。
秀才肚子里的话钟逸尘早能背得下来了,可他觉得一切似乎有些晚了,勉强打起精神来说道:
“他在路上曾说过,是个身份神秘的姑娘一直在发号施令,他们都效忠什么洋番的教会,如今大家也只知道这姑娘武艺高强,具体身份不明!”
伏在案牍上记录的言官,手腕转得飞快,墨痕一路分明,里屋的太后娘娘,紧紧攥着她自己衣袖边上的金丝,咬住了嘴唇。
就连钟逸尘也没想到,刘瑾会把郑氏父女两人明目张胆地养在京城,告戒他们这是当朝陛下的旨意,为保他们性命,叮嘱其不能对任何人袒露身份。
这两人找起来如此困难,就是因为宫中所有与郑金莲有关的东西,都假以太后之手被人“毁尸灭迹”!要不是假和尚手持着郑金莲的画像,这位郑国母哪怕就是在街上扬长走过,恐怕也没几人能认出她的身份来。
如今,郑旺陪着女儿一同来到堂前,看到秀才时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要热泪盈眶,扑到人家身边喊道:
“天杀的秀才,你他|娘的还活着呢?这么多年不替老子出堂作证,你钻泥里孵蛋去了?害得老子在牢里呆了那么久。”
“咳!”
主审官听不得他这粗鄙狂放的话,重重咳了一声,心说幸好这位不是真的国丈爷,自己今后不必对着这么一位国丈行礼,他好整以暇,正色呵道:
“秀才,你当年如何骗的郑旺?还不快如实招来!”
面对脸上掀起惊涛骇浪的郑旺,秀才依旧波澜不惊,
“大人,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主圣明,是郑旺他太贪心。”
郑旺的脖子快要拧成麻花了,盯着秀才那张熟悉的脸咆哮着骂道:
“放屁!明明是你告诉我,说我女儿在太后宫中得陛下宠爱,很快就会被封为贵妃,让我到京城中去寻自己闺女,好等着享受荣华富贵!”
“你说,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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