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前青布马车静静的停着,车夫靠着车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偷眼去瞧后头怯怯的少年。
一直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里头探出个圆脸丫头。
车夫忙笑道“轻轻啊,比上回又长高了,越来越好看了!”
轻轻撅着嘴说“就你哄我,姐姐们都说我又胖了!”
也才二十出头的徐复忙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支桃木簪子,质地一般,胜在有巧思。
徐复小声说“原看了支别的,比这更好的。等下回我再给你带来。”
轻轻爱不释手的摸着簪子道“咱们原先怎么说的?”
徐复闷闷道“不买超过二两的东西。”
轻轻看着他郁闷的样子笑了“我一个月也不过二两,你就是带来了我也戴不成啊。”
眼见徐复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轻轻见四下无人悄悄拉了他的手道“你要是真有心,就把钱攒起来买个大房子住,将来有机会我也去你那里蹭饭吃。”
徐复反手捏着轻轻的手说“我会买大房子的。”
轻轻脸忽然就红了,忙岔开话题问“里头是什么人?”
徐复笑了笑,正经道“男孩,东女人,十五岁,逃难的时候丢了,说是自卖己身来的,死契。契银二十两。”
轻轻挑来帘子看了一眼愣住了,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徐复,这也太像了吧?
徐复想了想说“柯爷的安排。你就别管了。”说着掏出字据。
轻轻仔细看了一遍取了袖中印鉴呵了口气按了上去。
徐复收了字据冲男孩道“下车跟她走。”
男孩一双大眼眨了眨咬着嘴唇下了车。一身浅青色的衣裳显得人十分清瘦。比轻轻还要高半个头。
轻轻将披风递过去说“穿上跟我走。”
门扉轻阖,马车辘辘远去,从此过往皆作云烟。
男孩跟着轻轻穿行于花木楼阁之间,耳边有远处丝竹身侧银铃脚下足音,声声入耳。
小楼拔地起。
疏影横斜水清浅,鱼跃之声依稀可闻。
登楼而上夜凉风大,男孩紧了紧身上,站在门前忽然有些紧张,这扇门推开以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吧?
轻轻扣门道“楼主,人来了。”
门从内侧打开,露出个眉眼温柔可亲的笑模样道“夜里风大,赶紧进来吧。”
待进了屋那女子便用眼神示意男孩将披风解下,自己上手摸了一圈才接过披风放到边上。
自己转身去了内室,不一会儿珠玉碰撞声再次响起,当先出来个面容俊美的青年人,沉着脸根本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是最寻常的长衫,男女一样穿着。
轻轻礼道“刚来的新人。十五岁,东女人,处子。”
“颜若。菩提雪。”声线清冷雌雄莫辨。
轻轻垂着头等着下一步指示,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到那个声音说“笙歌。一模一样”
这一回不止轻轻,就连飞扬也十分意外,忍不住道“楼主,笙歌他?”
楼主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说“由不得他。”
掩门退出的轻轻暗暗松了口气,看楼主的反应应该是早就知道这回事,这样想着忽然有些怜惜起对面的人来。
笙歌心悦楼主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没能近楼主的身,甚至有过自荐枕席却被扔出来的事。可即便这样笙歌也还是念着楼主。
风中飘来一阵梨花香,轻轻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望过去,对面楼上笙歌倚在窗前面无表情的望着这边。
轻轻心头一跳匆匆的行了礼,头也不回的跑了。
笙歌回过头冲满脸忧心的娉婷道“又来一个。”
面色阴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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