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人。
咦,他们怎么会认出我曾经属于教会?这两年从来没人认出我,今天是第一次。
捂着后颈爬起身,我忽然醒悟——对哦,我把教会的徽章纹在了脖子后面,不想让自己看见的徽章,却是容易被人看见。刚刚的俯身弯腰,恐怕已经被一览无余。
我缩在沙发上,抓着酒瓶子灌酒,一边灌一边无所谓地上下打量这班野路子,不说话。
在我这里没有得到回应,他们又重复刚才的话——你是教会的人?你来自教会?
问多了,语气也就不好了。
来自教会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身处教会而自觉高人一等,也不会因为脱离教会而看轻自己,我就是个除灵师而已,他们也只是除灵师而已。
“啊~好像以前是,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了。”我盯着酒瓶里摇晃着的液体,喃喃说。
吵闹,音乐在鼓噪。
“她刚才说什么?”一人问。
“她说她的教会的,现在被驱逐出来了。”另一人答。
我晃酒的动作停顿一下,真是的,胡乱传话,不过说的好像是事实。
那几个野路子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围在我身边,没有坐下,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
“喂,你以前在教会哪个组啊?”
不叫“美女”了,改叫“喂”了。
我慵懒地窝着,慵懒地眯着他们,慵懒地开口:“g组。g5组啊。”
他们突然笑了,尽是嘲讽,他们的嘲讽能力跟沈樱妃相比显得微不足道,而我对各种嘲讽不屑也已经免疫。
我漫不经心地笑,在他们眼里看起来也像是嘲讽。
“g组,还是g5组,哈哈哈!”
呵呵。
“我对教会了解啊,g组是教会最差的,她在g组,还是在g5组,不是g7垫底的,但也是也渣渣,哈哈。”
恩,很了解教会。
我保持着笑意,笑看几个傻逼,他们以为我的笑是对他们的嘲讽和不服气,遂要挑战,美名其曰——挑战教会的g组精英。
哎,教会啊教会,你在外面究竟惹了多少不满,有多少仇家?
我自然是……拒绝的。不,连拒绝都懒得表达,我摇摇晃晃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却一把被他们推了回来,再度摔在沙发上。
“来呀,让我们瞧瞧教会到底有多厉害?”一个人说着,瞬间结起了结界,在酒吧的角落里,我们丝毫不引人注目。
“啧啧,教会的人,都是懦夫啊。”
他们一句接一句,从嘲讽渐变成侮辱。他们对我指手画脚,慢慢变成了动手动脚。
他们捏紧我的脸颊,戳着我的胸口,扯着我的头发。
可真疼啊,在酒精的催眠下,我仍旧感受到了疼痛。
真是的,最后一顿消遣,都没法让我安身脱离么?
可是我没有反抗。因为什么呢?厌倦吗?
对啊,厌倦。厌倦感让我恶心。
我对自己此刻弱者般的行为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借口。
厌倦释放力量的暴力,那样会让我面对丑陋的自己,半实半虚,即将变化恶灵的自己。
在他们眼中,我此刻的态度,默认了我是一个弱者的事实,教会的弱者。
弱者没有资格反抗,弱者没有资格叫嚣,弱者的对比带给他们强大的优越感和自信,使得他们变本加厉。
——他们抽出了各自的武器。
这么怨恨教会呢?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手上的各色武器,无动于衷。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闪现——死亡。
死亡是什么感觉?死亡可以结束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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