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吧?
不过这是做梦嘛,当然是任凭我想象。
等等!这真的是在做梦?
谭洲一个激灵,迷离的双眼陡然瞪大,意识渐渐回笼。
谭律感觉到他的僵硬,猛地停下动作。
像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两个人维持着唇齿相依的暧昧姿势僵硬了数秒,接着大概是信号错乱,剧情不再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正负相吸的两块磁石陡然变成同极相斥,将贺律狠狠弹开。
两人大眼瞪小眼。
谭洲一脸尚未睡醒又被刺激到的迷茫。
谭律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中慢慢浮起一层绝望,他连逃避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自暴自弃的目光不知落在哪里。
该死!我到底在干什么?!
诡异的寂静中,谭洲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外套顺着他的动作慢慢下滑,他就像一只打探外界环境的蜗牛,慢吞吞的、非常谨慎地伸出触角,指尖在谭律垂在身侧的手背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那里的紧绷。
我送来的饭菜没放*药……
我睡着了,可能还做梦了,但二哥是清醒的……
我躺在床上,应该没有力气色胆包天地非礼二哥……
他努力镇定心神,条分缕析,最后得出一个异想天开的结论,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谭律。
谭律被愧疚自责压得差点站不稳,自我厌弃地转开目光。
到这一步,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谭洲跪坐起来,慢慢向他靠近:“二哥?”
谭律面色灰败,痛苦地闭了闭眼:“对不……”
“起”字卡在喉咙口,刚刚与自己纠缠得难舍难分的唇瓣毫无预兆地重新贴上来,不同于先前的激烈,只是轻轻的、带着几分试探地碰了碰,一触即离。
谭律眨眨眼,脑中一时短路。
谭洲底气顿生,低头拉住他的手,像个请求家长原谅的认错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二哥,那花是我送给你的。”
“我喜欢你。”
“不止喜欢……”
在得知我们并非亲兄弟的那一刻,所有的崇拜、所有的仰慕、所有的依赖……统统变质,变成难以启齿的隐秘情感,一发不可收拾。
在你渐渐变得疏远、威严日盛的时候,用尽各种幼稚的手段吸引你的注意力,打架、逃课、考试挂红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可救药的混世魔王,非得让你教训一通才能老实几天。
几个小时看不见你,就想得心口抽疼,几天看不见你,就觉得人生灰暗、愁云惨淡。
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爱你,爱得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字说出口。
“二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被他握住的手突然一翻,反客为主将他的手紧紧抓住,他抬起头,对上谭律震惊的目光,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中后知后觉地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撕裂一片遮掩心绪的浓雾,亮如星辰。
谭洲隐约看懂了,心口顿时像揣着几百只碰碰车,四处横冲直撞,脸上迅速升起热度。
谭律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贴上他微微发烫的脸颊,这股热度顺着末梢神经一直传递到他的心脏最深处,烫到他战栗不已的灵魂,他嗓子发紧,喉咙干涩:“洲洲……我……太意外了……太惊喜……”
谭洲抬起头,盯着谭律的唇狠狠眨了几下眼睛,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两人目光炙热地对视片刻,谭律动作轻柔地将他拥在怀里,像抱住珍而重之的宝物,最后自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俯身与他唇瓣相贴。
温柔而缠绵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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