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萧云深皱着眉头。
“他那时候已经运作起了一个地下组织,不想因为我而前功尽弃。”萧蔷薇笑容苍白道。
“你恨他吗?”萧云伸出手,替母亲擦拭去眼角的泪水。
“不恨,他在我这里,就永远在我这里。”萧蔷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萧云轻声问道。
“不会,你在我这里,就永远在我这里。”萧蔷薇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这两个男人,早已经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不管世事变迁,沧海桑田,那份爱永不改变。
“那你为什么还要成立天尊,与他为敌?真的为了这个国家吗?”萧云不解道。
“你妈妈我从不是胸怀天下的一个人,我只是想把我男人拉回岸边,过小日子。”萧蔷薇道。
“你觉得他还能回来吗?”萧云怜惜地凝望着母亲的脸庞,尽管仍风华绝代,但岁月不饶人。
“回不来了。”萧蔷薇自嘲一笑,然后轻声道,“如果我跟你爸哪天去了,把我们合葬吧。”
“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萧云连忙打断话头。
萧蔷薇笑而不语,只是转头望向悬崖的位置,眉目处多了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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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
云中的翻滚挤弄似乎清晰可见,似乎有些不知名的能量正在那些变形、挣扎的云层中间蕴积。
呜呜……风声呼啸,云间隐有雷声隆动,似乎是天地在痛苦地呻吟,雨水不要钱似的落下来。
玉山脚下,一抹线自海上掠来。
是一道白线。
海浪如此之大,那抹白线却像是有一种超乎天地的力量,不为浪花所扰,反而静静默默地、清清楚楚地向着玉山绝壁下画了过来,就像是一只天神的手拿着一只神奇的笔,在这墨水一般的愤怒海水中,画了道线。这道白线,其实只是一道水花破开的浪,一柄带有锈迹的古剑,正在线头上方两尺处疾掠。
白线所去的方向尽头,是一叶扁舟,站在其上的皇甫寺骤然发现自己四面八方都是海水,沉重的有如巨石一般压过来的海水,墨一般的海水,脚下那叶扁舟随着暗流的来回而不停地摆动着,看着就像一个被摔晕了的鱼儿,随时有可能被暗流裹挟着击打到暗礁之上,可他整个人就像吸附在了船身一样,没有丝毫的摇晃。
剑势未至,剑意透体而出,将那叶扁舟前的一块湿黑礁石轻松劈开。
在这柄剑的面前,礁石就像是黑色的豆腐一样,不堪一击。
猛然间,皇甫寺完全睁开了双眼,眼瞳里一片平静,双颊渐渐地鼓了起来,用体内的气体压力与外界的海水压力构成了一个极其稳定的平衡,右手一探,在海水中同样激起一道线条,身子倏地腾空而起,退到了十丈开外的一块礁石角上,如同金鸡独立般,稳稳当当。而如此同时,那叶扁舟就已经被剑气击得粉身碎骨。
随即,没有任何的停顿,皇甫寺的身形就纵入雨中,像一道灵光闪过,转瞬间来到长剑面前。
最先接触到这把杀剑的,是皇甫寺的袖子,青衣麻布织成的广袖,在这一刹那变得极其柔软,就像是无雨时,玉山半山腰间常飘浮着的云朵,柔柔地层层裹叠在那把急速飞来的剑上。云丝寸断,青衣麻袖碎成蝴蝶在海面上飞舞,而那把剑,却似乎在这样温柔乡的厮缠中消耗了所有精魄,身上所携的寒意杀意,倏然间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把破铜烂铁,黯淡无光,十分卑微。
然则,这把剑势来的太凶太厉,以至于向来无所畏惧的皇甫寺也不得不皱了眉头。
皇甫寺的脸颊被雨水打湿,而双眼却是认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没有因为剑身的黯淡而产生丝毫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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