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以防万一,要是我来不及跟你汇合,你自己要记住。”
“不是,我是说这光天化日之下!”
“我不介意。”
“我介意!唔…”
夜色微沉,天边还有一线橘红色的光芒,将那晚霞染得鲜艳如火般。
画案悄声走进了水榭,双手垂在身旁,听得程嘉问道:“安全出去了?”便回道:“是,当家的扮做一粗使婆子,七爷扮做毁容的****,还有随同的一行二十人,都已经安全出了城。”
程嘉点头,手不觉抚上自己嘴唇上那被人咬破的地方,看着天边那逐渐暗淡下去的光芒,心里轻叹一声,终于开始了嘛?
“画案,琴案棋案那边的事都准备好了嘛?”
“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
韩枔购置的田庄在汴京西南郊外三十余里的地方,这里丘陵起伏,林深树密,山庄远离官道,位置很是隐蔽,山涧田野都带着寂静而又安宁的气氛。
府里八百亲卫,二十个已经和那些丫鬟定下亲事的亲卫护送白薇她们去往杭州,其余的要分作几批出来,凌清羽便在山庄等了一天,等王佐带了一百多人到达,前方探路的燕七等人也回来后,方坐了青篷马车准备过黄河往北方走。
青蓬小车只是一匹马拉着,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王佐带着的亲卫一部分已经先往渡口,一部分扮作农人的样子也一片闲散的走在官道上。
接近黄昏,官道上三三两两的走着从汴京城里回来的农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刚听到的最新消息。
听得那些农人口里好几次大声冒出程嘉的名字,凌清羽心底的不安又冒了出来,敲了敲车壁,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从马车里探头出去问道:“这位大伯,您刚才说程嘉大人可是那汴京第一才子的程嘉公子?”
那农人说得正在兴头上,听得人问,头都没回的道:“可不是那程嘉公子,别说那文采第一,就这个胆子就不得了啊!那秀才说,程嘉大人写的这个万言书啊,先不提那文采斐然,就那里面说的事,那可是真真为国为民啊!完全是为了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说话,你们看,我还特意带了一份回来,准备去给我家那儿子看看。”
“钟大伯,你又不识字,拿了有何用?”
“我不认得字,我儿子认得啊,他进了凌家学堂,认得的可多。”
“大伯,那文章可以给我看看嘛?”后面温柔的女声再度响起,农人回了头,见后面停了一辆青蓬马车,一个女子正从车里探出身子,脸上带了可亲的笑容,便也没多想,便将手上的文章递了过去,口里道:“姑娘要看当然可以,我听那秀才说,这等文章,最好是多些人看看,也不枉程嘉大人舍了这条命来替咱们百姓说话。”
凌清羽一目十行的匆匆看着那文章,听他一说顿时僵住了身子,抬眼望着他问道:“此话怎说?”
农人长叹一口气,见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道:“那程嘉大人在早朝上直接对皇上念了此文,当时皇上就大怒,判了大人后日菜市口腰斩。”
腰斩!
凌清羽脑中一片茫然,手里的纸都有些抓不住,燕七从她手上拿过那纸,匆匆扫过,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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