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头沾了下酒送到嘴边,夸张地叭着嘴,还晃了一圈故意让大家看到的场景,我心里更是有着莫明的哽咽。陈香也是唰地一下红了眼圈,她知道她这个父亲一直以来,连话都几乎没有多说过了。为了今天,从花江赶了来,还穿上了几乎是陌生的西服。看得出,西服不是新买的,但能感到烫得极平整。能够想到,两位老人在昨晚接到陈香的电话后,在家里如我父母一样,准备衣服的情景。 我怕我流泪,真的在这个场合不合时宜。我的泪很复杂,有这里的事,更是我怕看到,苏小禾此刻努力的笑。 是的,苏小禾在拼尽全力地笑着,对她一手促成的事情,似乎心里很满足。 突地,门外传来一阵的喧哗声。粗声大气的,铁子和田芳似乎还在说什么。 少倾,包间的门被推开,几站是门脸一黑。我的妈呀,不用看,我知道是谁来了。天,这是谁多事,竟通知了这位活祖宗呀。 没错,是李艳。后面还跟着一个连拉带扯反正没拉住他的主,是李健,气喘得紧,看到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两边的老人一看到,愣了一下。但母亲马上反应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唉呀,姑娘,是你呀,你也来吃饭呀,看看看,我穿的就是你做的旗袍。” 赵江和陈母见我母亲招呼,知道是熟人,也是连着叫陈香:“香儿,去去,快去,加两把椅子,叫服务员添两幅碗筷来。” 陈香打从一看到李艳进来,再看到李健在后面猴急猴急地拉都拉不住的样子,脸就垮下来了。陈母的话刚落,陈香动都没动,撇着嘴说:“人家大老板,连锁店的,还能和我们这些草根一个桌呀,我请个安得了吧。” 陈香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李艳跟前说:“李总,万福金安呀!” 我一看这形势不对呀,妈地,这搞什么搞。而门口,铁子招呼着服务员加椅子加碗筷,也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子心里一下明白,我的天,这不是别人,门口田芳的人影一晃,我就知道是田芳漏的气。反正打从昨天起,田芳就瞧我不对眼,她是为苏小禾不平。 李艳进来,呵呵地笑着,我的天,眼泪居然在眼里转着圈呀,这搞什么,也是把一桌人看得呆呆的,不知这胖妞此时怎地眼泪都有了。 一拉椅子,李艳竟是大方地坐下了。还一拉李健:“你姓站呀,这么戳着,人家这么高雅的地方,你怎地朝这一站,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呢。哦,我知道了,你是半道上杀出来的,怪不得和这里不合呀,你这半道上噌进来的,自己知趣点,坐下呀。” 李健讪笑着坐下。我的妈呀,那边,陈香也是只得坐下。 先前陈香是站起来说了怪话,李艳一说,不仅是李健坐下,陈香也是坐下。 妈地,这话不对路呀,什么半道不半道的,这是针对陈香来的呀。我的青天呀,你什么时侯来不好呀,偏是双方的父母都在,你这是来闹哪门子醋劲呀。 李艳呼地一筷子,夹起一大块肉,夸张地送进嘴里,大嚼着,嘴角的油都流了下来。旁边的李健拉了她一下,小声说你都一年没吃肉了,当心点。李艳理都没理,那个夸张的咀嚼,哇呀呀,还叭地一放筷子,我的天呀,竟然是两手在衣服上噌了噌,呼地站了起来,一端酒杯,离开座位。 径直走到四位老人坐的那边,李艳竟是一个鞠躬,把四个老人搞得愣愣的。 “各位叔叔阿姨,我叫李艳,是向前和陈香的朋友,从小就喜欢吃肉,没得吃,现在终于捞到吃的了,我敬叔叔阿姨,我干了,你们随意。”李艳朗声说着,咕咚咚,我的天,足有三两吧,反正是一大玻璃杯,竟是一口干完了。红着眼圈,还把杯底亮了下。 李健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笑着说:“叔叔阿姨,别见怪呀,我是艳儿的合伙人,也是向前和陈香的朋友,她就这性子,别见怪呀。” 说着过来就拉李艳,李艳一拐手,差点把李健拐得摔到地上。 陈香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苏小禾站了起来,似乎有点晃,但还是努力地站稳了,但并没有离座,只在座位上说:“艳姐,是你呀,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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