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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成士廉辛公平相视一眼,目现惊异之色。>
只因那大慈恩寺非一般所在。>
乃高宗皇帝当年还居东宫之时,追念生母,为报慈母恩德,祈求冥福,上禀太宗皇帝,亲自敕令所建,故名慈恩寺。>
后玄奘法师自天竺取回真经,得太宗皇帝亲迎,于此寺升座,此后便在此潜修译经。>
历代高僧辈出,不乏身具大法神通之大德,更时有寺中僧人入世,渡世济人,深得世人钦敬。>
直至今日,莫说普通百姓,便是历代君王,也对慈恩寺礼让三分。>
就连长安数次陷落,无论是叛军,抑是异族,也未曾侵扰寺中一砖一石,一草一木。>
辛公平忍不住问道:“大师是在大慈恩寺修行?”>
陈亦游历天下这许久,又是刻意打听,自然知道此界大慈恩寺的名声地位,对两人反应也不奇怪。>
闻言摇头:“小僧不过是一山野游僧,哪有这般造化?只是去那里寻访一故人讯息罢了。”>
成士廉连连摆手:“哎,英雄不问出处,才高不论长幼,大师也是这般,那些高院华庭之中,又有几位能有大师这般修为?”>
辛公平点头:“正是这般。”>
陈亦只是笑了笑,便岔开话题:“不说小僧,昨日听闻辛居士痛斥时弊,小僧还说要请教一番,不想今日才得了机会。”>
辛公平诧异道:“大师世外之人,也关心这红尘俗事?”>
“何曾有什么世外之人?一日不得圆满正觉,往生那西天净土,一日便是这红尘中人,便要于这万丈红尘厮混,何能免俗?”>
陈亦一脸悲天悯人,半句真心,半句装腔作势,俗称装比,叹息道:“国事唯艰,苍生相系,稍有动荡,便是遗祸天下,灾延万民,前车之鉴,怎敢稍忘?”>
“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斯人如是,方外之人,也当如是。”>
成、辛两人果然肃然起敬。>
辛公平更是第一次心悦诚服,半跪起身,大礼拜道:“大贤当面,辛某先前多有失礼,望恕某罪!”>
饶是成士廉早知其贤,此时也面现叹服,一同拜倒。>
陈亦慌忙扶起两人:“二位居士何故?折煞小僧!”>
一时激动,装过头了……>
范大贤,对不起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三藏大师寥寥数言,振聋发聩,实令辛某汗颜!”>
硬是梗着脖子作全一礼,辛公平才肯起身,脸上仍然带着满满的汉服。>
嘴中喃喃不停,反复念叨着陈亦刚才的话语,就像一个狂信徒聆听了圣音,激动不已。>
“是了……是了是了……”>
“国事唯艰,苍生相系……怎敢稍忘?”>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微言大义……微言大义……”>
“这正是我辈所求!”>
辛公平满脸通红,狠狠一拍大腿,骨碌碌又爬了起来:“三藏大师,请再受公平一拜!”>
陈亦:“……”>
阿弥了个陀佛,你还没完了你?>
成士廉到底比辛公平心思深些,为人也更豁达,见得好友迂气又犯,无奈地看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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