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
方权当然察觉到了申敏的失落,心里不禁更加凄楚,他努力露出一丝笑容安慰申敏说:“你在这要好好治病,乖乖地听医生的话,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等你病一好,我就接你回家。”
申敏点点头,突然孩子般地说:“我想哥哥了,能不能让哥哥回来看看我?”
“好,好!”方权含泪连连点头。
方权走出病房,泪水更加肆意横流。这个教了一辈子书已临近退休的老实人,还从来没有觉得如此伤心、凄惨、孤独过。他快步地走着,唯恐让人看到他止也止不住的泪水。
方权走到医院大门外,正要打车离开,却又忍不住转身回望了一眼。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隐隐觉得,医院那高高的楼层,在已向西天醉倒的夕阳的辉映下,似乎正斜斜地向他压来,让他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方权回到家的第二天,便拨通了申志强的电话,告知了他申敏生病住院的情况。
“精神病?怎么会这样?”申志强和倩姨正在吃早饭,听了方权的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强烈要求方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得再详细一些。
方权一五一十地说着,说到最后竟涕泪交流。
申志强从方权的情绪中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声不响地听着,待放下电话时,脸色已经是十分的难看。
申志强把眼光望向倩姨。他隐隐约约感觉,申敏的出事似乎与眼前这个女人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倩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申志强并没有回答倩姨的问题,而是盯着倩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申敏疯了,你知道吗?”
“疯了?”虽然刚才倩姨已隐隐听到方权的声音,但她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说,“我怎么会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会疯了呢?”
申志强想问:“申敏家闹鬼的那几天,你在哪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只是凭直觉而已,不可以这么冒失。如果她真的是一条毒蛇,自己的冒失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想到这儿,申志强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想当初,自己舍弃一切要娶的女人,如今竟被自己认作是毒蛇,这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其实申志强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具体说起来吧,尽管自己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可凡是涉及到倩姨的,倩姨也都做了合情合理的解释,听起来也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
可尽管这样,申志强还是无法驱散时时依附在他心头的那种感觉,这感觉就好比一种声音,在他每次看到倩姨时都会在他耳边响起:她不是女人,是一条蛇,一条吃人的毒蛇……
申志强不动声色的自嘲一笑,当然没有逃脱倩姨的眼睛。她知道,此时的申志强,内心里一定在动着对她极其不利的念头。但申志强不说,她也无法去问,只好照常吃饭,照常穿上外衣去发屋上班。她知道,只有一切照旧,才更能体现出自己的从容和无愧。
申志强接到方权电话的第三天便动身回到了农场。
临动身前,倩姨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家里不能没有人。再说了,你刚回来没几天,怪累的,别折腾了!”申志强嘴上说得很体贴,心里却说,带着你干嘛,监视我吗?
两天后,申志强回到农场找到了方权。两人二话没说,就坐上了去县城精神病医院的第一班车。
农场距离县城并不远,两个小时就到了。两人急匆匆地赶往医院,刚进医院大门,便听到不远处一幢高楼内传出一阵阵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叫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我哥哥,找我哥哥!哥,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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