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而后,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西姜国使团要回国了。
李天择离开前偷偷地跟柳雁飞笑说:“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去西姜,做我的皇后?绝对比你在这这大楚自由自在多了!”
柳雁飞这回终于是毫不客气地一拳挥了过去。李天择闪了开去。然后李天择出拳。两人终是有机会小小的“切磋”了一下。
事后,见到他们对打的官员都是缄口不言。自然聪明地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但江桥听闻了这件事,问询柳雁飞。柳雁飞只道:“那家伙皮痒,不揍不行。”江桥便也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送别的那天天气大晴。
江桥和柳雁飞一路将李天择一行人送到了城外长亭处。 拜别之际,李天择居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日后联系。”
江桥和柳雁飞皆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过来,也道:“二皇子,日后联系。”
李天择一笑,上了车去。
目送着他的车队在朝阳之下越走越远。江桥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李天择,看来是选择站在他们这一边了。不过,日子还长,是否会有变数也不一定。
这接下来,时光便如白驹过隙。
四个月之后,太子妃病重不治,身亡。期间仁郡王终于见到了他的母亲,却是那个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认不得人了。
仁郡王唤着她,她都眼无焦距,不明眼前人是谁。接连多日仁郡王亲自伺候她,她也是这个样子,直到最后一刻去世。
仁郡王大哭。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母妃最初不过是染上了风寒而已,却在听闻她的兄长和母亲双双惨死之后,就恶化到这种地步,并最终身亡。
江桥好生安慰了他一番。之后出殡,下葬。丧事过后,一切很快恢复如常。因江桥是储君,虽然守孝也是要的,但并不像普通官员一样,需得三年停职。他只不过暂歇三日而已,三日过后,就照常去公门上职了。
这个时候的皇帝,已经逐渐将朝政转交给了江桥,显然有种要退隐去做太上皇的打算。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三年后,当柳雁飞和江桥的儿子都可以摇头晃脑地背诵出一部分的“三百千”时,一向身子骨不错的皇帝老儿突然生病倒下了。
这个病来得又快又急,仿佛才眨眼的功夫,皇帝老儿就快不行了。
宫中的气氛骤然变得严肃郁暗。太医们在皇帝老儿的乾清宫内进进出出。
“梁太医,怎么样?”江桥逮到太医就问。
太医摇头,然后垂手立着,一个字也没说。
江桥怔了半晌,虽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深深地渗透到骨子里。
太医猜测,皇帝的日子大概还有一个月。
“皇爷爷。” 这个秋末,天寒得比往年更快些。江桥走进皇帝的寝殿。这个时候的皇帝,行将就木。他躺在床上,吃力地示意江桥将窗子打开。江桥犹豫片刻,还是亲自打开了窗。
冷风一下就灌了进来,但是却令沉闷的屋内一下变得清新起来,仿佛压抑一扫而空。
江桥坐到了皇帝的床边。
皇帝非常消瘦,一张脸眼窝深陷,颧骨高凸,沟壑纵横的皮肤带着点点褐斑,犹如老树将亡,苟延残喘罢了。
“皇爷爷,今天你怎么样?”江桥问道,双目里的痛楚难以掩饰。
皇帝虽然生命快走到尽头,但双目却还清明,他看着江桥,叹了口气,道:“疼哪!骨头疼得厉害!也不知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那群太医院的废物!叫他们拿点止痛的药都弄不出来!”
“孙儿去……”江桥本想说去找太医院那帮家伙算账。
结果皇帝却吃力地摇了摇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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