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品种,种下没多久,便枯萎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长出来,没想到今年的春天,竟然还会重新开花。”
一株一株小小的花,几丝银白色细细的花束向外舒展,好似美人儿挥舞的舞带。
我道,“它们有自己的生长规律。”
她低头闻了闻,长长的头发落在花丛上,似乎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摇了摇头。
“离国的友人告诉本宫,这种花在离国一年开花两次,在这里却要隔年开。”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凝神思考,忽然问我,“孟岚,哪里才是适合你的地方?”
我愣了愣,“能在娘娘身边,很好。”
“呵呵,还会贫嘴。”她丢下剪刀,拖着长长的裙摆踏着青石小路走过来,“本宫走不去哪,你便替本宫四处走走,可好?”
她的眼神头一次那么纯澈,无半分警惕,忧郁,狠毒。
我大脑不受控制,“可以。”
她眼微眯,轻笑,“你果然还是想离开的。”转身,“本宫在这皇宫中呆了两个岁月,日复一日,就如同宫中的花花草草,败了又开,开了又败。”
我跟在她身后,“娘娘一直盛开着,从未衰败过,比任何花都要漂亮。”
这话是由衷的,并无任何拍马屁成分。
“本宫记得,你说你有爱过的人。”话锋一转,她忽然说这么一句话。
我愣,她笑,“本宫也有,他已经在十年前死了。”
死这个字,无论在哪个空间,哪断时间,哪条世界线,都一样的令人感到沉重。
她像是陷入回忆,“十一年前,我还是个初懂事的丫头,迷恋上一个遥不可及的少年,他有才华,他风华万生。”
遥不可及,是个遥不可及的词。
“我鼓起勇气,将自己写的一手诗词写给他,请他帮忙鉴赏。”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忘了自称本宫。
“后来呢?”
“他回了一信封,诗从何处来?千里墨香留。”
诗从何处,诗往何处?何去何从?这是否早就预示了李诗之后的命运。
“他或许也想认识娘娘。”
我尽量给她一个美好的猜测,现实已是太残酷,若想象都不美好些,还有什么可憧憬。
她脸微红,竟一副见了情郎的娇羞模样,随后又叹气,“一年时间,我不再敢写信给他。原一直以为最遥远的距离是我认识他,他却不知道我是谁,直到听到他死的消息,我才晓得,他一辈子不认识我都好,只要他不死。”
只要心爱的人不死,一辈子又如何?一辈子不认识自己又如何?
我对韩真璟,能做到如此么,只要他不死,他一辈子不爱上我都好?
我想,我是自私的。我希望我爱的人,同样能够爱上我,无论我死,还是他死。这才是一份最完美的爱情。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直沉默着走回寝殿,她才若有所思转身道,“小寒有些奇怪,你可有所察觉?”
我怔住。她莫非对公厘夏的身份也有所察觉?
“你还是老爱这么思考,眉头皱成河水了。”李诗一笑,“也许,是本宫多想了。只是觉得跟刚进来之时有些不一样。”
与之前的不一样这句话将我震醒。
我心脏莫名跳动,与之前不一样……
之前的似乎公厘夏,若现在这个与之前的不一样,那么我之前的错觉并不真的似乎错觉,那他是谁?
“不过,有一点还是不变的,那便是都喜爱装作不经意地看着你,呵呵。”她无事一身轻地说着略微调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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