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也就三十岁,剑眉直插入鬓,脸型犹如被刀削一般的硬朗。脸上固有的一阵风霜,应该是在未当王之前,作为文真帝底下带兵打仗最厉害的儿子,经常身赴战场留下来的。
他们在前方小池边一个石凳子上坐下,池内锦鲤游玩,好不乐趣横生。
我适时上前,将手中的鱼饵恭敬地拿给李诗。
韩真骞看我一眼,曾经深邃的眼,如今恹恹然无光泽,刀削的脸有一刹那分神,在我退下后,他的视线也没离开。
李诗将手中的鱼饵一点点丢到池中,“陛下近日琐事烦身,听公公说已几个晚上没睡好觉,臣妾担心陛下的身子,因此想让陛下散散心放松自个儿,臣妾还命人做了些安神补身之药。”
“爱妃有此心意便是对朕最大的调养。”
“皇上可是有何事困扰,不放说与给臣妾听听。”
韩真骞收回视线,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这事有些棘手……”
“莫不是沈大人之事?”
韩真骞略微吃惊,“爱妃如何知晓?”
李诗抬起袖子嫣然一笑百媚生,“皇上对沈大人无比器重,最近却没有找沈大人商量,臣妾也只是做出猜测。”
“哎,爱妃果然是了解朕。”他扭头,在看到我的时候又定了定视线。
李诗似是明白韩真骞的疑惑,道:“她是在臣妾举办的招贤仆除夕那日,作了一首令臣妾赞不绝口的诗,因此招进来作为丫鬟陪着臣妾。”
“哦?什么诗能让爱妃赞不绝口,且给朕念念。”
李诗想了想,轻启朱唇:“
一别之后,
二地相思,
只说三四月,
谁知五六年,
……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下一世,争不如不见罢。”
念毕,问道:“陛下,如何?”
韩真骞欣赏地点头,眼神还在我身上徘徊,“不错。果然是个才女,为何却只给她当个贴身丫鬟。”
光是这双欲求不满的眼,足够让我对南国这位君主感到十二分厌恶。果真不怕身子累得紧,小心精尽人亡啊。
李诗惋惜地叹口气,“臣妾也想着给她一个职位,只是这丫鬟却不愿意,问原因只是流着泪不愿意说。”
闻此,我扑通跪下去,磕头,只那一下,把我的额头嗑得皮都破了,疼得我正好满档的哀怨值飙升:“皇上,请为奴婢做主。”
韩真骞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些许不解,皱眉,“你这是作什么?”
“奴婢满腔冤屈,恳请我陛下替奴婢报仇!”
“细细说来,朕听着便是,若有冤屈,朕自然会替你做主。”
“沈大人,沈大人害得奴婢家破人亡,还要害得这个国家山河破碎啊。”
听到我这一番话,韩真骞龙颜大怒:“你这话是何意?”
李诗拍拍韩真骞,让他消消气,然后转头看我:“山风,你既然说沈大人害你全家,总得讲究证据理由,就跟皇上详细说说。”
李诗的话让韩真骞不悦的脸色稍微有所缓解,若不是她在这,恐怖早就没我说话的机会。
“奴婢一家上下百来口人,全因为沈大人,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作势抹了抹眼角。
李诗搭腔,“沈大人一代清官,如何会做出这等事,你可不能胡说。”
我道:“陛下不信,若是待会儿沈大人见着奴婢,一定会极力恳请陛下杀了奴婢。”
“怎么说?”
“奴婢是秦府唯一的活口,也是最后知道秦府被灭门的真相最后之人,他自然会害怕,因此想杀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