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怡。
现在苏阳怡慢悠悠,拖拖拉拉,还说些无用的奉承话,黄老板哪里还听得进去,很是发了一通牢骚,往死里催促着苏阳怡去取契子。
苏阳怡只好让白赫招呼他,自己亲自回去取契子了。没办法,那契子毕竟和和她的典契放在一起,寻常人还真是动不得。
这期间,白赫招呼黄老板在苏阳怡的屋子里坐下了。
细香的上等龙井,泡出来的茶水清清的,香烟袅袅,让人看了连带着心里平静许多。
白赫一派平静,黄老板却一直很焦灼,不时往门口看。
忍不住就向白赫抱怨,道:“女人当家就是不正经。你这女主子,做生意也忒没诚意,说好了要卖,地契却不带在身上。”
白赫心道,你以为你买的是个蛋?说买,别人随时就揣在身上了。
不过想到某人就要倾家荡产了,这话他也懒得说,只是笑了笑道:“女主子平时就是不急不慌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倒是黄老板,财大气粗,为人又爽利,这么大笔买卖,说成,立刻就成了。”
黄老板忍不住就有些自得,道:“那倒是,我和你那女主子自是不一样。我做人做事,就讲究一个够大胆,够爽快!这钱,就需得赚旁人不敢赚的,抢在别人前头,才能真正成气候。年轻人,瞧阮老爷子倒是颇看重你,你也是个有前途的,记住我这话,保证无往不利。”
白赫笑道:“晚辈受教。”
黄老板愈发得意起来,倒不像一开始那么焦灼,反而乐悠悠地和白赫吹嘘起自己这些年是如何打拼,如何有了这份家底。说起发家之后的事情,索性又说起自己是怎么享用女人来了。
白赫也就应付着,哼哼哈哈的。
冷不丁地他突然就道:“可惜的是,当初我是想把叶家那婆娘给买下来的……”
白赫一怔。
黄老板倒愈发兴奋起来,道:“苏氏年轻貌美,便是我后院那些如夫人都凑在一块也比不得。而且她出身那样好,于危难之中我若施手去救,苏家不就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有那么一瞬间,白赫的眼中闪过了阴霾。但是片刻就被他压抑了下去。
他面上不动神色,只冷冷一笑,道:“是这样么?”
黄老板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赫不吭声。
黄老板倒笑起来,道:“你啊你,就是太迂腐。以你的才华,莫不是还真把那女人当你正经的主子?”
这黄胖子是一向看不起女人的,就算是旁人家的女主子,在他心里也跟那些陪他睡供他玩弄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他倒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没有什么不妥当。
白赫垂下眼睛,心道你便是要死在女人手里的人,到时候看你怎么个得意法。
恰逢这时候,苏阳怡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黄老板,东西送到了。”她道。
黄老板大喜,连忙站了起来,发现一张红契,一张白契,还有因为是新地官府特地颁下来的文书。所有的证件一样不少,而每件上,都端端正正地写着苏阳怡的名字。
想到这块千金难求的好地马上就要易主,黄老板也有些激动。
当下就催促着苏阳怡干净签了他准备好的契子,和转让合同。
苏阳怡偏不肯爽快地签了,反而要一点一点地对过,看过。
不管黄老板怎么催促,怎么冷嘲热讽,她都不为所动。
白赫冷眼看着,心里嘲讽黄老板,你道谁都是你那样的猪头,说坑就叫人坑了去?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这个道理都不懂,竟然还敢在这儿好为人师。
终于苏阳怡仔细对照了每一个条款,觉得都合理,黄老板这次倒是没有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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