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站了起来,眼睛中泪光闪闪:“奴婢好久未曾来过这里,现儿一见着,这心里头便暖呼呼的,眼泪珠子也止不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帕子擦眼泪,擦了又掉,掉了又擦。郑老夫人瞧着也唏嘘不已:“青莲,别哭了,苦日子都不熬出头来了吗,你生了三个儿女,为郑氏七房开枝散叶,已经是功德无量了。”
王姨娘含着泪道:“老夫人,今日唤了奴婢来可有什么事情。”
“本来只是喊了远山过来商量点事儿,可想着许久没见到你,也让那管事妈妈一道将你喊了来,瞧着你仿佛日子过得滋润,我也便放心了。”郑老夫人捧了茶盏缓缓儿道:“我们现儿正在商量要给你们七房的嫡出小姐找一门合适的亲事,这门亲事由族里出面给她挑,可总得七房出人来应允才是。”
“奴婢……仿佛没有这个资格。”王姨娘犹犹豫豫道:“老夫人,那郑香盈的亲事,不随便族里哪个长辈便可以答允下来?”
“我喊你来就是想同你们商量的。所谓长兄为父,我想由远山出面来答应这门亲事最合适不过了。”郑老夫人满脸笑意:“族里虽说能出面,可七房还有嫡出的少爷呢,暂时轮不到族里给她来做主。”其实在大周,若是父母双亡,族里长辈出面应允亲事的也不少,只是因着郑老夫人想替郑香盈选门糟糕的亲事,又怕旁人在背后指郑氏长辈的脊梁骨儿,索性便将这恶人推了给郑远山去做。
“好哇,长兄如父,自然是我来应允她的亲事了。”郑远山听了郑老夫人的话,一双眼珠子里放出了光来,素日里总被郑香盈欺压,竟然她也有落到自己掌心里的一次!他望着郑老夫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各位长辈可否替我那二妹妹选好了亲事?”
“未曾,只是有这想法。”郑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只是先与你们母子俩通通气儿,让你们心中有个数罢了。”
“大伯祖母,我倒想起了一门极为合适的亲事。”郑远山很是兴奋,一张脸上的几粒浅浅的麻子都明显了起来,他望着王姨娘,眼睛里边似乎能飞出小刀儿来,十分阴毒锋锐:“姨娘,正月初一我跟你回王家坳的时候,不是听说有个五品的知州想要娶填房?仿佛说年纪颇大,配她岂不是刚刚好?”
“王家坳的?五品知州?填房?”二房的郑老夫人略微沉吟,忽然间脸上泛起了红色:“可是姓王,三十三岁生人?他老婆是去年过世的?”
王姨娘点了点头:“正是。”抬起头来惊讶的看了二房郑老夫人一眼:“老夫人识得他?怎么这样清楚?”
“这个倒是合适。”二房郑老夫人将放在膝盖上的手抬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桌子:“倒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合适?五品的知州,嫁过去便是知州夫人,才三十三岁,少不得还要往上边升官呢。”三房的郑老夫人听了脸色一变,有几分着急:“这样好的亲事,便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你却说合适,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别着急,我说合适,自然便是合适的。”二房郑老夫人眯眯的笑着:“这位王知州与我那老四是同门,今年过年他还特地来二房拜见过我,话里话外有想求娶我那庶出的孙女儿,我少不得去仔细寻访了一番,所以这才熟了他的根底。”
见二房郑老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那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好酒贪杯,脾气粗暴,以打人为乐。”二房郑老夫人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继续往下边说着:“他有几房宠爱的姨娘,先头那个夫人每日过得都不快活,心里头不舒畅,还时常要挨打,后来得了重病,被折磨得受不住,竟然自己寻了死路。”
众人听了默默无言,过了好一阵子,三房郑老夫人才笑出了声:“这可真是姻缘天注定,这么好的一桩亲事,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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