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于他的心在狂跳。
他不知道的是龙姬见他离开,就抹了把脸,蹦蹦跳跳地去找曹姽:“娘亲,你教我说的我都学给哥哥听啦,你说哥哥真的那么想当皇帝吗?”
曹姽塞了颗莺桃堵住了龙姬的嘴。
曹安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带人冲进了太极殿,如果他不尽速威胁曹姽退位,那么那位让他忌惮极深的忠勇侯、领兵大都督还是龙姬的亲生父亲的康拓,就会把他剐得身上连一星半点的肉沫子都不剩。他却不知,皇帝起居的东堂内只留下一封书信,他最害怕的康拓已经带着曹姽母女走在了去往辽东的路上。
龙姬照例发挥黏人,缠着曹姽问那封留书到底写了些什么。
曹姽点了下龙姬的鼻子:“为娘一生……不,也许不管几辈子都放不下‘情’之一字,”康拓深深地看了曹姽一眼,听她继续说道:“你曹安哥哥像极了曹家男人,他要是敢对我这个养育他长大的姑姑下手,便是具备了帝王资质,皇帝本该这样的人来做。不过只要你外祖慕容占据辽东,他就别想着对咱们动手。至于到底能不能将辽东一并归入版图,就是我对他为帝的考验了。”
龙姬张了张嘴,然后扯了扯裙裾上的玉人佩,别扭道:“我以为娘亲只是嫌弃宫里太闷,想和我们出来玩几天呢。这下可怎么办,曹安哥哥送我这枚玉佩的时候,说是要娶我的呢!”
马车外传来马匹的嘶鸣,龙姬因为车驾猛地停住滚进了曹姽的怀里,康拓气急败坏地弃了缰绳,回头大骂道:“那小子想娶你?做梦!”
宫中的曹安也在苦笑,他虽起了这个心,却到底落进了他那个心思叵测的皇姑的圈套。到头来,他明明没有做成篡权夺位之事,却终究要在史书上留下骂名。他那个皇姑,到底也没有让他好过,他这一辈子都会因为登基之事,遭受天下读书人的耻笑。
新帝登基五年,迎辽东慕容龙姬公主为中宫皇后,皇后生育四子,帝终其一生别无他宠。又二十年,帝后主持在鸡鸣山修建元熙女帝皇陵,与忠勇侯陵不过一墙之隔,外人对其二人是否互有情义多有揣测,然谋定江山、君臣共祀,亦为后世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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