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流之辈,随即扯几句话就搪塞过往了。
就在图匕一只脚踏出门槛时,耳边响起夷光一惯的柔婉清灵的声音,“图将军说得要紧事,可是指迎接二公子?”
图匕身子倏然一僵,这件事知晓的人并未几,夷光又一直居住在馆娃宫中,她是如何知晓的?
图匕收回迈出往的脚,慢慢转过身,警惕隧道:“娘娘刚才说什么,臣未曾听清。”
夷光弹往不知何时落在留仙裙裾上的一只小虫,似笑非笑隧道:“我已经将话说到份上,将军又何必再遮遮蔽掩,倒是失了武者应有的爽气。”
图匕面色阴晴不定地盯着夷光,他不明确夷光知道了多少,所以不敢贸然接话。
夷光取过阿诺走手中的火折子,点亮长乐殿中的灯烛,每点亮一盏,殿中就会明亮一分,能够更加清楚的照见图匕丢脸如鬼魅的面色。
夷光一边点灯一边漫声道:“将军迟迟不肯领兵增援大王,又让文种往边境迎接二公子,若我没有料错,将军是打算拥立二公子为王吧?”
图匕勃然色变,手下意识地握住悬在腰间的刀柄,心虚而胆怯地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夷光心喝斥道:“臣对大王忠心不二,王后休要胡言!”
夷光微微一笑,吹熄了火折子,转身道:“既是胡说,将军何以如此紧张?”她睨了一眼图匕攥在刀柄上的手,似笑非笑隧道:“连刀也握住了。”
“我……没有,只是一时手误。”图匕为难地松开手,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真的漫过一层杀意,但到底是不敢。
“多年来,将军一直深得大**任,伯嚭之下,就属将军了,在朝堂上也是位高权重,可谓前途无量,为何要听信文种谗言,做这等糊涂事?”
“臣不知王后在说些什么。”见图匕还在诡辩,夷光也不赌气,只盯着图匕闪耀不定的双眼,“我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将军还不肯承认吗?”
图匕不敢迎视她的双眼,低头盯着脚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道:“与大王相比,宽厚仁和的二公子更适应做吴国的王。”
夷光嫣然轻笑,容色之美如同一道划过夜空的残暴星光,令人目绚神移,“我若没猜错,这话应当是文种告诉将军的吧?”
“那又如何?”图匕戒备地看着夷光,经过刚才那番对话,他就是再蠢也看出这位王后尽非寻常女子。
夷光没有答复,反问道:“我很好奇,文种是越臣,将军为何会信任他?”
图匕冷哼一声,“我不信他,但也不想回战场送逝世。”
夷光心倏然一紧,“大王到底怎么样了?”
到了这个时候,图匕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将惨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随后道:“越国气势如虹,我们这边却折兵损将,就算我带着仅剩的三万人马往增援,也难逃败局。”
“所以你就背叛大王,弃他于不顾?”夷光木然问着,躲在袖中的双手一直牢牢攥着,她怕自己稍一松开,就会克制不住挥掌过往的激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图匕扬声说着,丝毫没有愧疚之色,随即又冷笑道:“王后娘娘不也与臣一样吗?”
“放纵!”阿诺厌恶地喝斥道:“你怎敢与王后娘娘相提并论?”
图匕不屑地笑道:“文种临走之前都与我说了,王后与他以及范蠡一样,都是越国的人;他之所以能够逃出地牢,也多亏了王后娘娘。”
夷光抬手禁止阿诺言语,漠然道:“所以,你打算听从文种的话,放弃大王与那数万将士,固守苏州,拥立二公子为新王,对吗?”
“不错。”
听到这两个字,夷光眼力倏然一厉,如无数尖针,狠狠刺在图匕面上,“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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