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右手逝世逝世按在剑柄上,长剑在鞘中不断争叫,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鞘饮血。
不知过了多久,夫差缓缓松开手,一字一字道:“本王看在王后的份上,饶你一条生命,立即带着冬云与繁楼离开吴国。终此一生,不得再踏进吴境一步,更不得与王后有任何接洽,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天涯,也势必诛之!”
他刻意称夷光为王后,无疑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警告着范蠡不许有非份之想。
“多谢吴王。”范蠡长揖一礼,抛开国仇不说,他对夫差还是颇为钦佩的,若是能少一些刚愎猜忌,多一些宽容,这位吴王或许真能成为一代霸主。
看到范蠡回来,夷光轻舒了一口吻,固然夫差言出必行,但难保盛怒之下不会做出有失理智的事情来。
范蠡默默看着夷光,眸中交错着复杂难言的伤感与不舍,直至耳边响起夫差不悦的冷哼声,方才依依收回,郑重地朝夷光行礼,一字一句道:“多谢王后救命之恩,范蠡当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先生言重了,时辰不早了,快走吧。”夷光催促着,夫差盛怒未消,范蠡多待一刻,就多一刻危险。
待有安身立命之处,定当来接你回越――范蠡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再次向夷光行了一礼后,示意冬云与繁楼带着文种离往,岂料刚走了一步,便被夫差拦住往路。
夷光一惊,急声道:“大王……”
夫差抬手打断她的话,睨了一眼浑身是伤的文种,凉声道:“本王何时让你带走他了?”
范蠡眸光一沉,“吴王想要食言?”
夫差唇角微微弯起,勾画出一丝冷淡的弧度,“你仔细回想一下本王刚才说的话。”
范蠡思绪飞转如轮,不一会儿就从脑海中翻了出来,下一刻,脸色变得极是丢脸――本王看在王后的份上,饶你一条生命,立即带着冬云与繁楼离开吴国。
他那会儿只道夫差是一时忘了提及,万万没想到竟然暗中摆了这么一道,真是始料未及。
文种固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撑着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的身材来到范蠡身边,惴惴不安地问道:“范兄,吴王与你说了什么?与我有关吗?”
范蠡低声将夫差的意思说了一遍,文种听完,登时面色大变,如血爪一般的双手逝世命攥住范蠡手臂,声音由于着急畏惧而变得异常尖锐,“范兄,我们一直并肩而立,虽有些许分岐,但都是为了越国,你可千万能扔下我!”
“我知道,文种兄放心。”范蠡努力安慰着文种,待他安静下来后,抬头看向夫差,“无论如何,我今夜都必定要带文种兄走。”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夫差听到这句话,忽地笑了起来,他相貌本就颇为英俊,这一笑更是面若冠玉,俊美无铸,“无论如何?范蠡,你有何资格与本王谈这四个字?”
“那臣妾呢?”旁侧传来的声音令夫差面色一冷,他转眸看向在月光下熠熠如明珠的夷光,眸时间晴不定。
许久,他缓缓道:“保范蠡还是保文种,你自己选择。”
“我……”夷光刚说了一个字,便又被夫差打断,“放了范蠡几人,已是本王的底线,若你再请求更多,本王发誓,哪怕是你以逝世相逼,也必定杀了范蠡!”在说这句话时,夫差眼中杀气腾腾,可见他对范蠡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夷光眉尖牢牢蹙着,如笼了一层轻薄的烟雾,令人看而生怜,她看得出,这一次夫差是说真的,若自己非要保住文种,他真会不顾一切杀了范蠡。
怎么办?
那厢,文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迭声朝夷光哀求,才被关了这么几日就已经在鬼门前绕了好几圈,求生不得,求逝世不能;若这一次被留下,不知还会有怎样可怕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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